李刚又截住刘妈妈的话,“刘妈妈你现在除了相信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你的儿子儿媳孙子补软禁在家里,你那口子是个软脚虾,别说我了,哪怕是沁蓝那个实称的都能让他把什么都说了。我们几个不过是收你些银钱,大不了认错上交,王妃总不能把我们都处置了,你还是认清形势才能保命。”
刘妈妈立刻站起来,“李刚呀李刚你总算露出来尾巴了,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想的就是这个主意要把我丢开,自身求个干净,你们是只收了银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布庄是你家的。”
李刚抽出剑指着刘妈妈,目露凶光,“你想死?我成全你,身娇肉贵的年纪也大了,受刑而死很正常。”
刘妈妈伸手把剑推向一边,“都是宫里出来的,谁不知道谁?你李刚是皇后娘娘推举的,若素你不过侍候阿春的粗使,如今到了王府跟我吆五喝六?”
停顿一下,微微一笑,“告诉你们,我若死了,我那儿子必把证据交给王妃。”
若素道,“妈妈您多虑了,李总管是想让我们共渡难关的,绝没有舍弃您的意思,是不是李总管?眼下我们再不团结可就全军覆灭了。”
李刚狠厉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去,已露出微笑,那表情很是委屈,“妈妈误会了,您现在不得自由我们也很忧心的,我只想让您再想想,可有更好的法子。您和您家那位供词能一致,还有两个账房呢,我去问们两个,他们两个说一无所知,既一无所知王妃怎么会把他们留在府中?如果他们两个倒向王妃,而妈妈你又招了供,那们就更被动了。”
刘妈妈面色这才好了些,“李总管忧虑的很是,但你又忘记了刚才我们说的那一点,法不责重,眼下王妃更想彻底了结了阿花,只要他信,供词是不是统一都不要紧。”
若素和李刚对视一眼,若素点头后,李刚道:“既然妈妈如此决定,我们就照办吧,我们这就去拿笔墨。”
若素与李刚一起离开,两人在值房内,遣退所有人,李刚把椅子一脚踢飞。“把他儿子也抓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证据。”
若素道,“这事牵扯的人太多了,我们能兜的住吗?”
李刚气呼呼,“你说这怎么办?”
若素盯着李刚的每一个表情,一字一顿道,“王妃没嫁进来之前连我们都不如呢,饭都吃不饱的货色,能懂什么,这么急着处理账房不过是自己没钱罢了。况且王妃从来都是受人踩踏的那一个,如今我们跪下请求,上交所得,王妃的虚荣心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所以刘妈妈的供词是一方面,而我们的示弱才是保地位不变的最大胜算。我这就去找阿春商量,他也收过银子。”
李刚问道,“你有把握吗?真的要自首?那可是交出去不收不回来白花花的银子。”
若素道,“李总管呀李总管如今您还看清吗?王妃肯定看出来我们一个串的,我们这不叫自守,叫投诚,有把柄在王妃手里,他用我们只会更安心。”
李刚一拍大腿,兴奋地道,“没想到呀没想到,若素姐姐如此聪慧,女诸葛在世呀,请受小的一拜,您老人家就快些去找阿春吧,我等您的好消息。”
若素开开心心地去了,李刚也高兴,全身而退这回算是稳了,想那些银钱,当真是肉疼,他在宫里只是普通侍卫,家中也就祖父是个四品侍卫,先帝时颇些信重,如果不是当初无意与皇后娘娘结了善缘,他又求到跟前,恐怕王府总管这好差事轮不到他,父亲早逝,母亲随她而去,家中只余祖母与两个弟妹,日子过的苦呀,好容易给弟弟开了布桩,妹妹也在议亲了,家里情况刚刚好一些,如今又要上交银钱,哎,这一上交以后可就没收入了,只等着月钱如何才能给妹妹攒嫁妆。
想罢又就了若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