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宴会当天,平王到的要比王妃与夫人更早些,他有自己的使命,要告状类。
平王按照已想好的说辞表达了对王妃的不满,“父皇您说有这样的吗?要不是孩儿当初同意立她为她,她哪来的王妃当,还在家里连个身份都没有呢,明知孩儿喜欢画,居然说没有,于大家怎么可能没有,天下若有名画,就一定在于大家手中,可是究竟在哪里呢?府里也找了,问了问了,于夫人与王妃都说不知道。您说气人不气人,父皇那《秦王破阵图》是哪个名家画的,能得父皇青眼,我一定要找到瞻仰一番的。”
圣上看着平王,这孩子什么性情他是知道的,若有他不知的名画一定会想办法的,李刚也有回信看来也不在府中,“或许王妃与夫人真的没有呢?或者他们不知情,你昨天去长公主府做什么打扰你姑姑,晚膳都过了。”
平王不假思索,“父皇,于夫人说他当时准备往西安去,带了很多字画,后来长公主派人来截,连银子带字画大部分都在长公主那里,我这才去问的。”
果然,她的长姐心思不纯,不过是想借他的人捞一笔,“朕知道了,没找到有什么办法,以后再留意呗,你还想怎么着?”
平王装横道,“父皇,名家的画孩子恨不得立时就能见着,今天长公主有请帖吗?我想问问她,求父皇了。”
圣上两眼转了好几圈,“你既然如此想要,就去找你母后吧,他会给你想办法让你与长公主说话的。”
平王声音高了一度,眼神中表达的情绪是再高兴不过,“孩儿多谢父皇,这就告退了。”
平王又来到皇后宫中,将抱怨的话又讲一回,又说了父皇同意他与长公主谈一谈,皇后微不可察看了一眼平王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点了点头,皇后这才笑起来,“你这孩子真是的,看见画跟不要命似的,你父皇都发话了,我们就找你皇姑姑问一问吧,重知去看看长公主到了没。”
平王回头看到一人行礼退下,“母后,她不是重言姑姑吗?”皇后无奈又宠爱地看了一眼平王,“傻孩子,她犯了你王妃的名讳,这规矩你都不懂。”
平王恍然忙又行一礼,“多谢母后了,也委屈姑姑了,周不言如今我算看清楚了,一幅名家之作都拿不出,还当什么王妃。”
皇后正在安抚牢骚满腔的平王,却听得外头通报,长公主到了,平王妃与于夫人也到了。一众夫人均在外求见。
这些人有消息灵通的,听说今日于大家要来,都无人想赏花,就等着见一见这位消失了十年的于大家。
皇后一看这情势,对重知一点头,全宣来进殿。
皇后看着众人行礼之后,目光顺着一屋子人一一看过,此次宴请本就没多少人,多是三品以上夫人,瑞王妃她也在,平王略显局促,不知该告退还是坐着,很是不安,最后还是退了下去。平王妃与身边一位妇人倒是神色如常,两人均眼观鼻,鼻观心,太子妃低头敛目,面露不愉,是了这宴会是做什么的她还不知道,礼王妃向来沉默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其他夫人都在与身边之人私语,目光一直瞟向平王妃身边的妇人,长公主少见地低着头,看着好像是心虚呀,角落里有一妇人很是不安,却不敢抬头,也无人搭理她,应该就是永昌候家的了,皇后想着正事要紧,“各位近日御花园中花木很是繁盛,开的倒也锦簌,我也好日子没见各位了,怪想的,今日特请各位到此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