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只笑嘻嘻看着平王,一双眼睛像月牙一样,平王回过味来,走到床边摇她,“你又抓弄我,也太没良心了,为了保护你,我明日可是准备拿命的,你有没有良心。”一边说一边摇,力度有些大了,不言的鬓发居然垂了下来,平王又不好意思了,连连道歉,“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整理下。”跪在榻上的不言身后,又开始理头发,他哪会呀,越整越乱,忽然见不言脖子上有个红点,用手摸一摸,小红点还挺好看,不知道抽什么疯,在小红点上落上了一个唇印,不言吓的一激灵,站在了地板上,平王也吓着了,语无伦次看着不言,“我,我,我一定是抽疯了,对不起,你知道的,我,我……”
不言此时心中很乱,他与平王,天啊,想想都不能接受,不言只穿着中衣就往外跪,若叶今日当值,忙拿着披风硬生生给不言加上,跟着不言出了院子。
平王看着不言衣服都顾不上穿也要离开他,王妃一定是讨厌他的,他也确实没什么地方讨喜,哎,这怎么回事,如今对王妃起了龌龊心思,平王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言到了母亲院子跟前冷静了下来,母亲必不愿意告诉他实情,此时去问估计也没用,只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此时也并不想面对平王,就在书房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言在自己榻上,招开沁蓝一问,沁蓝回道,“回王妃奴婢不知,交班时候您就自己榻了,若叶没说这事,只说早上给您的粥里放点姜丝。”
不言再问王爷呢,沁蓝兴奋道,“王爷在练剑,还交待奴婢好好服侍您。今日真是怪了。”
不言脸有些热,“梳洗吧。”早食时不言不见平王但也没问,只是吃的有些慢,阿春进来了,“禀王妃,王爷在外头,让奴婢来问是否让他进来吃早食。”阿春心里也纳闷这两人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客气了,以前不是都一起吃吗,若叶交班时候什么也没说呀,看着挺正常的。
不言不知怎么地有点心虚,“这是王府,王爷想在哪用就在哪用。”阿春更迷糊了,这是吵架了,总不能原话回王爷吧,慢吞吞地正在退出去,不言心想王爷是实心眼万一不吃饭怎么办,于是又补一句,“还不请王爷进来用饭。”
阿春忙笑着应是,平王站在门口有些踌躇,平言自顾自吃着也不叫他,只好一步三挪坐了下来,两人今日谁也没说话,都吃的慢条斯理,不言却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咱们一会儿就出发。”两人声音同时响起,说着一样的话。话一出口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忽然又都低下头用饭,这样更尴尬了。不言先吃完,“王爷咱们这就出发吧。”本想问他请假没有,但没好意思开口,算了,旷工一天也不打紧。
上了马车,两人两神一对又闪开,平王坐好之后,对车外的陌桑道,“去雍容阁。”一路在马车上不言看向窗外,平王偷偷摸摸看不言一眼又一眼,不言只觉得好笑,心中忧虑的那件事未曾减少半分。
到了雍容阁后,平王再与陌桑道,“都在外头等着吧,我与王妃一道看看衣服做的怎么样,不用跟着了。”
平王就在雍容阁后院里站着等着不言,身后有有打开门的响动,转过身来,只见不言穿着一身男装,眉毛画的直了些,与他的眉毛倒有些像,脸色也黑一些,胸前……胸前只有一点点高,想必是束上了,窄袖、玉腰带,很是英气,比女装更让人喜欢,他心跳就漏了一拍,直勾勾盯着不言,不言看着平王冒火花的眼神,轻咳一声,“走吧。”双手向后一背,腰那么细,一点往日轻柔的姿势也无,腰挺的笔直,男人走路不扭腰,平王还愣着看不言已走到后门,回过头来,“快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