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梁家门口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大厅之中,觥筹交错,梁羽正与许多白道中人论杯喝酒,黎氏亦在一旁与其他太太聊天说笑。后院中,梁发正在那里画画,画像正是梁羽。这时大小梁跑进来道:“阿发,就差你啦。”梁发道:“我就快画好了,再稍微改改便好。”
二人于是决定等待三弟,但此时却听见前厅一阵喊杀声。三人心想:不好,有贼子闯入,但是父亲和他的朋友都是江湖豪客,武艺高强,什么人可以闯进来呢?三人跑了过去,只见地上已经死了5、6个人,其中还有三人各自的丫鬟。而此时黎氏正被一个人追杀,梁发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去要为母亲挡剑。然而未曾想到,剑刃锋利竟然穿过梁发手臂,直穿其母心胸。
黎氏应声倒地,梁发痛彻心扉,黎氏抚摸着梁发的脸颊,缓缓道:“没事的孩子,人生在世,怎能事事如意,但求无愧于心。”说完便断了气。梁发手臂虽然疼痛,但心里的疼痛却是更加沉重。
大梁发狂的拔出长剑与贼子相斗,然而年幼的他根本不是贼人对手,被打翻在地,一剑穿胸而死。小梁见大梁被杀,一时呆住,一个贼人举起大刀手起刀落将小梁自右臂所斩,斩到左胸,将其一分为二。
此时梁羽见家人惨死,怒气冲天,他与前来的武林豪客一齐与对手较量,但对手每一个人武功都极为高明,人数又多,最终不敌而死。
梁发见家人惨死,心中业火急煞:报仇!报仇!报仇!梁发没有哭,也没有喊,他只是用那一双眼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贼人,看的人心胆俱裂、看的人寒冷刺骨。
其中一人说道:“嘿,咱们神教从不留活口!更何况这小子看得我直发毛。留下也是个祸患。杀了他吧!”众人齐道:“好!”
这时却听见一声清啸,又来当的一声。贼人手中钢刀竟被一颗石子弹飞:“啊?什么人!”却听见一声童音,稚嫩爽朗:“师父,师娘,这小孩好可怜,咱们名门正派,帮帮他吧。”一声女音,清脆高雅:“好!”一声男音,沉稳浑厚:“魔教的人,该杀!”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迷雾阴影之中站着三个人。其中一名孩童从旁飞出,面带微笑,嘿的一声已经闪电般冲入贼人当中救下梁发。而此时一男一女突然冲出,闪电般将几人杀死。
天色将晚,梁发做了噩梦,啊的一声,醒转过来。门外一名青年说道:“啊。师傅,师母,那孩子醒了。”一声男音道:“嗯,拿桌子上的药和水给他喝吧。”梁发咦了一声,下床观看。一名看起来明显比他大的少年走进来道:“放心,咱们并无恶意。”梁发看了看他,这少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虽然不算美貌男子,但也令人感觉非常舒服。
此时一声女音响起:“孩子,你身受重伤,需要好好喝药调理才是。”随后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梁发登时以为自己遇上了神仙。那男子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气质莫犯威仪,更胜凛凛天神。那女子容貌秀丽,也与少年一样长有一对剑眉,气质英雅。
少年道:“师傅,师娘,他好像是哑的。”梁发拿起药,一饮而尽:“在下梁发,诸位救命之恩,实在感激不尽!”少年很是惊讶:“咦,你既非哑巴,为何当日受伤竟然不哭一声?”梁发道:“哭根本无济于事,只有冷静从容,才能报仇雪恨!”
少年笑道:“我叫令狐冲,他们是我的师傅师娘,师傅叫岳不群,师母叫宁中则。这位是我的师弟,劳德诺。”梁发看了看那名健壮青年:“他是你师弟?”令狐冲笑道:“本门规矩,先入门者为师兄,他入门比我晚,虽大了我二十岁也得叫我一声师兄。”劳德诺笑道:“是是,全凭师兄吩咐。”令狐冲大笑:“啊哈哈哈呵呵呵。哎呀!”宁中则揪住令狐冲耳朵,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梁发突然跪地道:“两位前辈,请收我为徒!”众人一惊。令狐冲道:“哎呦,你身上有伤,还不能跪拜。”岳不群看了看他,随后让他先起来:“你叫梁发……你姓梁?”宁中则问道:“哦?莫不是正气剑梁羽先生的儿子。他曾经与我们说过的。”梁发惊讶:“两位前辈认识父亲?”
岳不群道:“正气剑梁羽的名头,武林正道自然是人人知晓。我们夫妇俩与他也算有些交情,今日本是要去为他贺寿的。没想到……唉。”
宁中则:“魔教真是害人不浅!”梁发磕起头来:“请二位收我为徒!”宁中则道:“师兄,这孩子甚是可怜,况且又有梁兄这层关系,不如……”岳不群点点头,笑道:“好,我便收你为徒,不过你入我华山派门下,需谨言慎行,严守门规。你可明白?”梁发大喜过望:“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