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沂伏地投降,五毒教叛徒士气崩溃,也尽数降服。
蓝凤凰将丹龙剑递给梁发,心神恍惚,忙定一定神,随即坐上主位,以罪行多寡给魁沂等人定罪。
梁发道:“小妹,放下武器投降者还请从轻发落。”
任盈盈疑惑道:“若每次都从轻发落,叛乱岂不是永远不停止了?反正只要投降就不会被罚。”
梁发摇头道:“跟随魁沂的人一部分是他的亲信,另一部分则是被迫跟随者。如今魁沂既然已经投降,将他武功废掉,终身监禁,可以稳定住他的亲信。至于其他人,让他们明白投降便可以从轻发落,那么将来他们便不会再叛,即使真的叛乱,也会成为墙头草,这样的人到时候轻而易举就可以击溃他们。假如放下武器投降者也依法严惩,那么倘若再次叛乱,那些人也绝对是死不投降,那么便会更加麻烦。”
蓝凤凰听后有理,遂决定依照梁发所言,果然五毒教从此再也没有叛乱事件,倒有教主破门出教的事情,但那已经是二十九年以后的事了。
蓝凤凰平复叛乱,自然要答谢任盈盈与梁发二人,众人觥筹交错,大醉了三日。第四日,梁发便与任盈盈起身动行,要去寻找令狐冲。
蓝凤凰教务繁重,遂没有参加。任盈盈与梁发乘船来到浙江,想要寻找浙江的教众,以期他们可以找到令狐冲。
二人苦寻无果,梁发苦苦思索,始终想不通为何寻不到令狐冲,心想:就是死了,也要有尸首才是。
任盈盈见梁发愁眉苦脸已经数日,从未笑过,知道他是为令狐冲烦恼,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啊!他的确是一名赤诚君子啊。
任盈盈于是走到梁发跟前道:“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这脸老是这样皱着,等到60岁时便像八十岁了。”
梁发一听,不由得一笑:“那你经常笑,你60岁时想必还和20岁一样了。”
任盈盈昂头道:“哼,那是自然。”梁发苦笑摇头,起身道:“附近仙霞岭是有名的游玩圣地,我们既来到江山市,总要去看一看。”
任盈盈点头,二人一起上了仙霞岭,上得岭时,只见仙霞关崇峻雄伟、山岭重叠,天上明月照耀下来,烟波蔼蔼。
梁发不由得吟道:“峰峦叠翠连青山,风光灿烂兮开颜。千难万险雄关道,而今迈步又重越。”
任盈盈也和道:“松间照明月,石上流清泉。烟霞漫漫长夜,淙淙万音瞻前。长空万里送秋雁,飒飒松声啼杜鹃。桃梅斗丽三千丈,落日荒烟数百年。”
不一会,天上下起小雨,任盈盈张手接雨开心欢笑,梁发笑道:“薜萝古树树葱葱,凝烟带雨雨绵绵。风情留春,暗壁寻度秋香。天公作美,终搏佳人一笑。”
任盈盈一听,满脸通红,啐道:“你敢这样对我无礼,当心我揍你!”
梁发正要说笑,此时却听闻后方一人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敢问前方可是华山派冷刃冰心的梁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