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猿飞日月啊的一声跌了出去,猿飞日月武功虽高,哪里是向问天的对手。但那服部千军却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当年与梁发拆了上百招不分胜负,如今与任我行交手,已经斗了近百招仍然不落下风,但是梁发看的出来,服部千军只是以东瀛武学对抗任我行,这东瀛武学与中原武学完全不同,服部千军以招数变化暂时支撑下去,再过不到百招,他招数一尽却又哪里是任我行吸星大法的对手。
梁发担心服部千军被任我行所伤,出口说道:“大家停手!”任我行与服部千军此时相隔丈余,一听此话,这才停下手来。
服部千军一看梁发,又惊又喜:“梁少侠怎在此处?”
梁发笑了笑,跃了下来:“服部兄弟,好久不见。”
众人见梁发与服部千军居然认识,大惑不解。
梁发道:“服部千军,你可知道与你交手的这位先生是何人?”任我行一听他在说自己,与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便上前走进了一些。
服部千军道:“知道,他是日月神教的叛徒,是杨总管亲口和我说要杀他的。”
梁发摇头道:“非也,服部兄你可知道这位任先生乃是日月神教原本的教主,那东方不败反而是偷袭他的叛徒。如今东方不败宠信杨莲亭,搞得日月神教乌烟瘴气,神教之中已经有半数人都跟从了这位任先生。东方不败必输无疑!”
服部千军道:“就算他们人数众多,东方教主的武功难道还剩不得他们?”
梁发道:“服部兄是跟随过织田信长打过仗的,也应该清楚若是不懂阵法军事,单枪匹马想要冲破那铁桶一般的军阵,那是难上加难,纵然武功再高也难以施展。这位任教主一旦上位成功,到时候给你一支兵马,你自回到东瀛准备复国,倘若不愿意回去,为这任先生服务总好过服务那东方不败要强吧。”
服部千军沉吟不语,任我行哈哈笑道:“这位东瀛兄弟武艺之高实在厉害,老夫差点就要失手,这位梁兄弟乃是老夫女婿的好友,他所说的话全部算数。”
服部千军听后与猿飞日月互换眼神,点了点头,随后下跪道:“愿听任教主调遣。”
任我行大喜,急忙上前:“快快请起。啊,好啊!太好了!东方不败倒行逆施,此战必定功成。”
事后,众人收拾兵马。任盈盈与任我行说明情况,任我行上前与梁发说道:“梁少侠,谢谢你不计前嫌来帮老夫。当年杀你父亲的人分别为我魔教十长老中的麻鹰蝙蝠二人,此二人样貌古怪,你自然是记得的了。”
梁发一听后大惊:“哦?你知道他们在哪?”
任我行道:“此二人当年的确是听从我的吩咐前去招降各大门派以及地方小派小门,其实我当时下的命令很广,令尊梁羽不过是一个地方小门的当家,其实你那日说起他的名字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为了激怒你这才那样说明。麻鹰蝙蝠二人如今在黑木崖东方叛徒的麾下做事,一会攻上山去,咱们自然可以报了此仇。”
梁发心想:他们二人虽然是直接凶手,但是这命令却是你下的,难道你能脱离干系?反正你我正邪对立,即使我不为私仇杀你,我也终有一天要为公义杀你。
于是说道:“多谢任先生了。”任我行大笑拍拍他的肩膀。
次日,众人在上官云的安排掩护下上了黑木崖,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五人引入后厅,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上官云道:“是!”垂手而立。
过了良久,那“杨总管”始终没出来,上官云一直站着,不敢就座。令狐冲寻思:“这上官长老在教中职位着实不低,可是上得崖来,人人没将他放在眼里,倒似一个厮养侍仆也比他威风些。那杨总管是什么人?多半便是那杨莲亭了,原来他只是个总管,那是打理杂务琐事的仆役头儿,可是日月教的白虎堂长老,竟要恭恭敬敬地站着,静候他到来。东方不败当真欺人太甚!”
又过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步声显得这人下盘虚浮,无甚内功。一声咳嗽,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令狐冲斜眼瞧去,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众人一见大惊:“咦,这人与梁发竟然如此相似。”连梁发自己见了也仿佛照镜子一般,若不是脸型与五官有一些微微不像,当真是难以分辨。
后来杨莲亭带着众人去见东方不败。众人动手发难,却发现那东方不败竟然是假冒的。
梁发看着大殿众人,突然见到那长相奇特的麻鹰蝙蝠二人乱作一团,梁发心中激动,拔剑直刺,两招便结果了这二人!梁发杀死二人之后,多年积压的心结终于解开,仰天长叹:“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任我行拿起杨莲亭:“你这厮陷害忠良,滥杀无辜!嘿嘿,今日便叫你恶贯满盈!”
此时有人说道:“教主住手,只有杨莲亭知道东方不败在哪里。”
任我行急忙道:“在哪里?东方恶贼在哪里?!”
杨莲亭冷笑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真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向问天对上官云道:“上官兄,我二人暂且做一下轿夫,抬这家伙去见东方不败。”说着抓起杨莲亭,将他放上担架。上官云道:“是!”和向问天二人抬起了担架。杨莲亭道:“向里面走!”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他在前领路。任我行、令狐冲、盈盈、童百熊、梁发五人跟随其后。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道:“推左首墙壁。”童百熊伸手推去,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门后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的。任我行心想:“东方不败这厮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哪知道报应不爽,他自己也身在牢笼。这条地道,比之孤山梅庄的也好不了多少。”
不料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