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紫夏说一丫鬟偷了钱财,正要赶她出府。”
“闹了很大动静?”
“没有,前院的丫鬟被分配了任务,不在那边。您近日叫奴婢盯着紫夏,奴婢只是觉得国公府损失了一个丫鬟不碍事,但事发突然,还是来禀了。”
或许是李桥管家的事宜太多,没较真顾及主母账本一事,阎青琅近日整理完后发现府上账目对不上,库管中资源估价与她亲自看过的实际不匹。牵扯到前院管事丫鬟紫夏,便叫人盯着了。
阎青琅扶着桌角起身,“阿萝,陪我在府上转转吧。”
“你这贱婢,还狡辩!来人啊,把她给轰出去!”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
阎青琅“转到”了前院,大老远就听见刺耳的叫骂声,不禁皱了皱眉,阿萝见状提前跑了过去,制止了紫夏的吵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见阎青琅身边的人来了,紫夏少了些嚣张的气焰,“阿萝你不知,这丫头偷了钱财还只口不认。”
阎青琅迈着步子踏入前院,她没有发话,紫夏和所谓偷东西的婢女皆下跪行礼,阎青琅自顾自走到座位坐下,目光片刻扫视了她们二人,晾了她们一会儿才叫她们起来。
“紫夏,你说说吧。”
“回主子,奴婢看到这丫头偷偷将银锭藏在袖口里,既然不是偷,何必如此鬼祟,不想惊扰了主子。”
“我不过在府中随意转转,惊扰倒是算不上。”她看向另一个丫鬟,“你叫什么?”
“奴婢叫秋子。”
“你家里很缺钱吗?”
秋子沉默一瞬,“奴婢即使缺钱,也不会做这种偷盗之事,请主子明查。”
“紫夏,就你一人看到秋子偷盗了?”
“是。”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这……主子明查。”
“一个两个的都叫我明查,好啊,把秋子带回我房间。”
秋子被押了下去,阎青琅看向紫夏,笑容不明,“镯子记得收一收。”
紫夏慌忙将手腕收回衣袖,“谢主子提醒……”
阎青琅起身回房间,路上阿萝有些奇怪,“主子,她虽然是管事丫鬟,可怎么说也只是个丫鬟,哪来的镯子。”
“所以我这几日在做什么?”
“她竟然……”
“谁知道呢,疑罪先从无。”阎青琅止住了阿萝的话。
朱文慧在屋中踱步,阎小倩看着心烦,开口道,“别转了!”
“也不知紫夏这丫头事成了没。”
“您着急也没用啊,阎青琅管事了才想起来找个替死鬼掩藏您那点破烂事。当初是谁说主母死了管事权就落您手上了?比不上个刚成年的死丫头也就算了,连管家都比不上……”
朱文慧一巴掌扇到阎小倩脸上,“少说两句你能死吗?”
此时敲门声传来,朱文慧连忙去开门,来人是紫夏,只听她道,“不好了,阎小姐发现了。”
“不是叫你暗中处理了吗?”
“奴婢是在丫鬟房中把她揪出来的,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谁知道秋子这丫头拼死反抗,奴婢拖扯半天到前院,偏偏碰上小姐散心了。”
阎小倩眼睛一转,似乎知晓了什么,“赶紧滚,你被她盯上了就别牵扯我们进来了,蠢货。”她一个上前就把门关上了,将紫夏关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