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见过大人。”杜氏声音娇柔，躯身之时，雪白光景更是幽深。

吴妈妈很开眼，对着小雨伸手道：“小雨啊。你娘亲和大人有要事要谈，婆婆带你去吃点果子。”

小雨仰头看向杜氏。

杜氏犹豫了下，笑容温婉的点了点头。

吴妈妈牵着小雨，又对沈策笑道：“大人，我让下面人备些酒菜来，您们聊。外人现在上不了三楼，不会有人打扰两位的。”

这吴妈妈真是个妙人。

沈策轻笑点头，杜氏主动让开了身位，让沈策进了屋子。

“嫂嫂。”沈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主动开口道：“这几日让你待在这里，倒是委屈你了。”

杜氏轻轻点头道：“大人，早上您来过，也问过这句话。不过，那会……您叫奴家杜夫人。”

沈策一拍脑门，轻笑回应道：“瞧我这记性。不过说起来，我和古三老哥也算是一见如故，只可惜后面有了些嫌隙，但是叫夫人一声嫂嫂也不为过。”

“是奴家那夫君对不起大人。”杜氏走到桌边，给沈策倒了一杯茶水道：“大人，您这早上该来过，晚上又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策坐下，点头道：“是有点事。今日来，一是看望嫂嫂。另一方面，是告诉嫂嫂，古三老哥已经安葬了。等明日，要不后日，我带嫂嫂一起去祭拜下。”

祭拜古三？

杜氏愣了一下，轻叹一声道：“他做了错事，害了一家人，我心里怨他都来不及，大人别带我去拜他了。”

哒。

一名媚香楼的侍女，带人将酒菜送过来了。

一份份的，都是依照沈策的口味上的菜。

几名侍女离开。

杜氏主动道：“让奴家给大人倒酒吧。”

沈策轻轻一点头，看着杜氏站在身边倒酒，抬起的手，轻轻放在了杜氏的后腰。

杜氏身子一颤，手脚慌乱，酒也洒在了沈策身上。

“大人。对不起。”杜氏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放下酒壶，转身拿起一个秀帕，在沈策身上胡乱擦着。

沈策只是坐在那里。

杜氏靠的很近，发丝掠过沈策额头，手在停住的时候，才抬眼看向沈策的双眼。

烛火跳动。

杜氏眼神中泛起水雾。

沈策笑问道：“嫂嫂，怎么了？”

“大人欺负奴家。”杜氏收了秀帕，回身一步，坐在一旁凳子上，眼底殷红，轻声道：“奴家知道是古三对不起大人，也知道要不是大人出手，奴家和小雨早死于歹人之手了。现在奴家在大人手里，大人自然是想如何摆布奴家都可以。”

凄凄惨惨戚戚。

杜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沈策起身恭敬施礼，叹息道：“嫂嫂。是在下失礼了，在下这就走。”

说完。

沈策便转身要走。

这一步步走到门口，沈策回头看了一眼。

杜氏却是在后面看着，见到沈策目光，却是破涕一笑，撒娇道：“该被大人看见的，大人早上便看见了。奴家现在没了去处，大人若是想留奴家在身边，奴家也不是不愿意。大人想留下，便留下吧。”

早上？

横看成岭侧成峰。

的确是看见了。

要不然，沈策又怎么怀疑到这女人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