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眼睛里没别人。

想到这，陆枭活动了下因为缩骨而剧痛的身体，眉眼倦懒，颇为无赖。

“不知道。”

谢无羁，沈惊游，还有陆枭，咱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得到姜芙蕖。

那样浑不吝的表情出现在和姜芙蕖一模一样的脸上，谢无羁已经看呆了。

他觉得很新鲜。

沈惊游却非常清醒，“外面的狱卒被杀了，是芙蕖动的手，你知道吗？”

谢无羁瞪圆了眼，“什么？！媳妇儿好厉害！”

陆枭浆糊蒙了喉咙，瞳仁都在抖。

沈惊游的视线落在谢无羁的脸上，对方得知这里的不是真正的姜芙蕖，明显没有预想中的紧张。

谢无羁最大的反应还是在得知外面的人被姜芙蕖杀了的事情上。

所以，谢无羁和假的姜芙蕖是一伙的。

但这个假姜芙蕖貌似和谢无羁不是一条心，换人一事，居然没提前和谢无羁通气。

剩下最后一条可能。

谢无羁把这个人送到姜芙蕖身边，是为了杀他。

而这个人没来得及动手，就喜欢上了姜芙蕖，为了她，身入局中。

沈惊游思考了一会儿，又问，“你杀了阿宝？”

陆枭缓慢地摇头，“没有，我只是见过阿宝。”

沈惊游于是确定，“你是流水城那个卖身葬父的骗子。”

谢无羁惊讶于沈惊游这个人绝顶聪明，又对陆枭单方面的行为感到不快。

可只要姜芙蕖没事，他不介意对方偷偷换人这件事。

陆枭还沉浸于姜芙蕖杀了外面的狱卒一事上，将牙齿都咬的发酸，“狱卒怎么死的？”

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他希望那不是真实。

沈惊游却给了他一个痛快。

“被扎了死穴，又被施针救活，如此反复几次，死相极惨。”

虽然陆枭是自愿的。

但姜芙蕖骗了他。

能做到残忍地杀死狱卒，又会对他这个假扮阿宝的坏人有什么心软？

根本不是合作，她只是在利用他，离开这里。

而她确实也做到了。

陆枭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心口发痛。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祖宗。”

专门克他来的。

说完，他往地上一躺，将胳膊枕在身下，“没所谓。我不知道她去哪，她爱去哪就去哪。你们俩要是没事，就走吧。一个月后的问斩，也不用看我，没得看见你们两个长针眼。”

“老子就到这了。”

“十八年后，我还是条好汉。”

陆枭打了个哈欠，缩缩发冷的胳膊，颇为惋惜地说了最后一句，“唉，就是没杀了你这姓沈的。不过我预言，你这人渣肯定会下地狱。”

沈惊游点头，察觉到这个人根本不会讲实话，极快转身，“彼此彼此。”

*

等沈惊游离开了，谢无羁还没走。

陆枭根本不想多余分他一个眼神。

但对方一直不走。

陆枭实在没了耐心，“我说太子殿下，你要是喜欢这张脸，叫个你身边的人来，我帮你易容，你去看他们行不行？老子一个大男人，不喜欢被别的男人盯着看。”

“……”

等不到回答，陆枭坐直了身子，眉头挑着，眼睛瞪着，眼神冷蔑，动作轻佻，抬手间就弄乱了衣领，露出锁骨一点白。

“她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有本事你去抓她啊。反正你们一个个的不都为了抓她？”

谢无羁这才没兴趣再看。

他往外走了两步，一双桃花眼噙着坏心思，“想报仇吗？杀了沈惊游？”

陆枭视线凝滞，稍后扫过去时立即停住，露出震惊之色，“你会帮我？”

谢无羁点头，“帮啊。”

“你救了芙蕖，我当然要帮你。你想想，要我怎么帮。我这个人懒得想办法。”

陆枭皱着眉，想了很久才道：“我要见一下李茂。”

为了活命他都吃过老鼠，牺牲一下色.相又怕什么的。

什么也不知道的李茂，连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