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
宫大夫刚要拒绝李役,可一想到稳住他才是当前首要之事,更何况他还兴许是个气运之子,捡了心法捡银子,还捡了个没打开的储物袋,便又赶忙转了个弯说道:“自无不可。不过,得付利息。老夫也不多要,就按朝廷定下的两分利来算。你可有异议?”
当然有!
两分利,一年下来就得多四成。若是真欠了三万两,一年下来,他就得还四万二千两啊!
可再多,李役也只能先咬牙认了。
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下次再遇到的高人,会如这宫大夫一般,只是贪财不害命。
至少,在李役看来,眼下是如此。
“小子全凭前辈做主!”已经这样了,李役索性把姿态再放低一些,一边说着又是一揖到底。
宫大夫也不客气,更没有扶李役的意思,只见他手腕一抖,便有两本小册子赫然出现在他那干枯的手掌之中。
显然,宫大夫也是拥有储物袋的富家翁。果然是越有钱就越贪财!
李役看得眼发热,却不敢动手夺,只能是恭恭敬敬地摊开双手,等着宫大夫赐法。
这一刻,宫大夫也是突然神情一变,站起身,极为庄重地将两本小册子端着放到李役手掌之上,并郑重其事道:“古语有云,法不可轻传。今日,你我也算是结下了一份香火情。虽无师徒名分,却也有着师徒之实。望你善用此法,切莫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尤不可欺师灭祖!”
这都哪跟哪?明明只是一场交易,怎么就扯上情分了?!
更何况,敛息和抹除储物袋印记的法门又不是武技,又能做得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李役听得心里好笑,但也不得不承认,宫大夫这人还怪好的嘞!
甚至,还于他有恩。至少是不杀之恩!
念及于此,李役将两本小册子往怀里一收,再次躬身作揖道:“小子谨记前辈教诲!”
“孺子可教也!如此,你便去那里间小屋里研习领悟秘法,其他的自有老夫处置。”宫大夫摆摆手,露出一副高人风范。
李役自然乐得如此,瞥了一眼瘦狗,见它已经跳下案台,趴在地上睡觉,就转身进了房间。
盘坐下来,李役缓缓调匀呼吸,静下心神,摆开了架势开始专心致志地研读起《敛息诀》和《祭炼法》两本小册子来。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李役便站起身来,心中生起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又实在生不起发火的心思。
这《敛息诀》和《祭炼法》,他是看完了,就学会了。
可若不是学,要由他自己凭空想出来,又万万做不到。
世间之事,往往如此,一戳就破。可在未戳破之前,便是疑难杂症、生死难关。
但,李役完全没有想到,当他走出房门,来到宫大夫身前之时,宫大夫发现他身上气息已然收敛到微不可察的程度,竟会大惊失色。
“你……你这就学……学会了……敛息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