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雪死后,李途波一度心情沉重,低着头坐着。
怀安仔细问过其他同僚之后,对他说:“她拒绝了你的许多安排,就是怕有这些布置后,那位黑道头目就不会登门了。”
“我不该相信她的。”
“那也还会有下一次,百密也有一疏。她有自己想办的事,从十二岁起就是这样了。”
“我应该在她之前找到那个爷,杀了他。”
“如果那么好找,她就不用以自己为饵了。”
“黑道找个人比我们容易?”
“钱三喜当时供出了两条线,米店那边我们一直还没腾出功夫。抓到的这些人都说那边擅长找人。”
怀安想了想又说:“魏姑娘留字就是怕你如此,她活着的时候,因为你和其他同僚,哪怕人生如此不幸,她不曾对这方天地绝望过。”
这次李途波没说话,但还是低着头。
怀安喊了一声:“李途波,我们尽力让这儿没有下一个魏姑娘。”
他还是没有抬头,但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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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是由曾琛审的。
当问及那些黄金,六王道:“父皇宠爱杜贵妃已到了痴迷之境。
如今说起来,九王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孩子,可当初,因为这是杜贵妃与父皇的儿子,那自然与别的皇子不同。
这天下他是不想给九王么?他是撑不到放心交托的时候了,皇兄是皇后所出嫡长子,可父皇还不够让他们母子没脸么?
皇后又如何,太子又怎样,哪一次遇上贵妃母子还能有份体面?
九王年幼,父皇不得以传位嫡长子,又怕太子继位后,九王母子过得不好,父皇早早为他们筹谋,将一座产量不太高,原是朝廷所有的金矿转了两手,只为让九王母子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