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见何绍似乎对这金刚杵格外上心,便问:“你认得这个?”心里想:这不会又是什么前人旧物吧,阴差阳错到了我手里之类。
何绍问她:“好端端的,那僧人为什么给你这个?”
文舒道:“我心里倒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僧人说的话也奇怪。”
“他说什么了?”
“他说自己送东西时忘了这是一对,金刚杵每天吵得他头疼。”
何绍:金刚杵吵得他头疼?
“这个可不可以送我?”
“不行。”
何绍手上拿着金刚杵,有些戏谑似的看着文舒,懒洋洋问:“为什么?”
文舒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了,他高大,他习武,这是打算明抢?
文舒回头看向自己的丫头:“那盒子怪沉的,你先把东西送回我院子。”
这丫头明白了:“是。”飞快地走了。
何绍:“盒子沉?看来母亲没少买呀。”
文舒不怕拖时间,似乎特地得意非常地把小脸一扬:“那是,可不止是普通的双股钗、还有梳钗、冠钗、鬓钗、每一支镶玉含珠叠翠,好看得很。”
何绍:“告状精。”
“你欺负人还不让人说了,快把金刚杵还我。”
“那大和尚把这个给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的。”
“胡说。”
“我那有只金刚铃,与它是一套的。”
文舒有些好奇想看看,又觉得若是去了他的院子,更是“敌众我寡”,便道:“那怎的不是你把金刚铃给我?”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自然是后到的要去就着先来的。”
何绍说这话时不觉得,可说出来入了文舒的耳,却正好触动心事。
她心中气苦,那眼眶不知怎么就红了,有些忍不住泪,原是一直绷着的,不掉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