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样过完余生的话,你会有哪些遗憾事嘛?”同我一样,顾筱风也想到了一辈子。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想去看看天津之眼,更希望你能陪着我一同吹吹海河的晚风,届时的我们大抵是不会困于顾筱风如今的身份了吧……”
碍于顾筱风的身份,我的男朋友似乎没有办法陪着我四处闲逛,这就让我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天津了,可每次都是呆在老家,没有一次是出去玩的,有时候啊我甚至觉得我不配说自己到过天津!
“我们出去走走吧,反正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去飞西安了,等下次回天津来大抵也没有机会带你出去玩!”顾筱风读懂了我的遗憾。
明天下午和他爸妈一起飞西安的事情我倒是知晓的,只是尚未离开顾筱风怎么就开始策划上再回来了?更离谱的是他还知晓下次也没有时间带我出去走走。
“真的?”我的眼睛亮了,全然忘记了那个天津娃娃顾筱风在当地的知名度。
顾筱风站了起来,他向屋内的顾妈妈说出我们决定今晚住在天津城里的事情,顾妈妈也果断地答应了,还说要和顾爸爸一起陪我们去城里玩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可此刻兴奋之至的我似乎并不想接听任何打扰我平静生活的电话。所以直到顾筱风再次提醒之时,我才反应过来应当去接听它,看到亮起的屏幕之时才发现对方是我的爸爸。
“我给你发了一张报告单,你给我看看结果呗!”
自打我学医之后,总有亲戚朋友发检验检查报告过来,然后询问一下我是什么情况。坦白说我并不理解这样的咨询方式,这并不是因为我不懂得该如何为那份报告作出相关解释,而是为他们开具检查单医生已经告诉了他们结果,既如此,又来问我做什么?
我无奈地打开了微信对话框里的照片,一行显眼的病理诊断刺痛了我的眼睛:鳞状上皮高度异形增生伴坏死,后面还跟了一串串免疫组化的数字。我的心头一怔,然后紧盯着报告单左上角处的名字。
“医生怎么说?”我轻压着心底的情绪,问出了一个已然得知答案的问题。
爸爸压低了声音答道:“他们说得手术,要把耳朵后的部分去除,然后再将小腿上的皮瓣儿移植过来,手术得全麻,术后也得化疗。即便是这样都没有办法抑制它不转移,可相比之下我们更担心她能不能下得了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