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道:“还真是照顾咱们呢,手里都拿着家伙,来者不善啊!”
柳湘云闻言笑道:“不是来者不善,是善者不来,几位贵客一到,可真是吓的我不轻呢,说什么要打要砸的,还要封了我这九重天,我这小地方可承受不起啊!”
花冲听了呵呵一笑,知道她是有意刁难,索性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要打要砸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到这来是要吃要喝的,你让我们等了半天连点茶水都没有,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店大欺客,不想招待我们呢?”
柳湘云走上前来,把手搭在花冲的肩膀上说道:“要吃要喝的我们这当然有,什么山珍野味飞禽走兽我们这都有,大到熊掌鲍鱼,小到豆腐丸子,什么带鳍的带刺的,带毛的带味的,只要是你说的出口的,我们这就能做出来,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想吃软的呢?还是想吃硬的呢?”
花冲用扇子挑开她的手道:“吃软的怎么说?吃硬的又怎么讲?”
柳湘云不动声色道:“吃软的,恭恭敬敬的赔礼道歉,怎么来的怎么出去,我们九重天不做你们这份生意。”
花冲摇着纸扇,满不在乎的道“那要是吃硬的呢?”
“吃硬的?哼哼,府衙州县两岸御史,没有不给我柳湘云面子的,别说是打了你没地方伸冤,就是杀了你们,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啪!”
花冲把纸扇一合道:“好大的口气。”
“哼哼!不是我口气大,是你见识少,你也不打听打听,有什么人敢在九重天撒野,别说是你,这江南江北三帮五派的人物,也没有一个敢说封了九重天的,倒是你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呢。”
“呵呵……,你看我像皇亲国戚吗?”
柳湘云一笑道:“我看你不像什么皇亲国戚,倒像个油嘴滑舌的小混混,玩什么不好,偏要到九重天来撒野,真是不打奸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今天这九重天你们是走着进来趴着出去,来人呐!送客。”
柳湘云一声令下,十几名打手一拥而上,文墨不等他们靠近提前掀翻了桌子,几个人就在屋里打了起来,这些人哪里是花冲他们的对手,没几下功夫全被打下了二楼,屋里的桌椅板凳也砸了个稀烂。
花冲边走边说道:“文墨武德,好好陪他们玩玩,能玩多大就玩多大。”
这俩人还是第一次听花冲这么说,想必已是气愤极了,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就算是捅破了天也不用怕了,当下这俩人出手在不留情,把一众打手打的全都倒地不起,屋里的东西也摔了个七七八八,从雅间一直砸到了大厅,桌椅板凳扔的到处都是,连墙上的字画,都被文墨扯下来撕了,就差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楼上楼下的客人都瞪大了眼睛瞧着,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砸九重天的场子,全都议论纷纷小声的嘀咕。
这时,从外面又冲进一伙打手,手里的家伙也都换成了短刀,但是碍于花冲的武功,全都试探着不敢上前,与此同时从后面屋里也钻出一伙人来,他们喝的醉醺醺的张口便骂。
“干什么的?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虎爷在喝酒吗?都给我滚出去。”
花冲见这人醉的连走路都不稳了,左右还要有人搀扶着,他身后的人也都东倒西歪喝的大醉,看到这里他来了主意,急忙跑过去搭言道:“原来是虎哥啊?我正急着找你呢。”
这人醉眼朦胧的看了看花冲问道:“你……,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
“唉!虎哥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们是朋友啊!上次还一起喝过酒呢。”
“朋友?我怎么不记得?凡是跟我喝过酒的我都记得。”
花冲用纸扇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咱们都喝多了,还是你派人送我回的家呢。”
“有这等事?那可能是我糊涂了,咱们进去在一起喝点,我给你赔罪。”
这虎爷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拉起花冲就要往里走,花冲急忙一摆手道:“现在可不行,虎哥你遇到麻烦了,你看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他们是来找你寻仇的,幸亏让我遇见了,还帮虎哥你挡了一阵呢。”
“啊?有这等事?”
正说着呢,一名打手抢步冲了过来,花冲脚下使绊,手中纸扇一点他手腕,本来砍向自己的钢刀,直接拍在了虎爷的脑袋上,这一下可惹恼了他,他一脚把这人踹了出去,又一拳打在了一人的脸上,他身后的帮手也都跟着打了起来,几十号人瞬间混战在了一起,花冲摇着纸扇一边看一边笑,文墨和武德也趁机从人群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