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将人类比作能接收和传输信号的电子仪器，像是手机、计算机或是别的什么，沟通能力的缺失便是接收和传输能力的缺失。

花咲则是连处理信号的能力也一并失去了。

可面对他的建议，花咲仍是点了点头。

他们回到旅店房间，花咲翻开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用中性笔画出“早安”字样的轮廓，再用连续的斜线将内部涂黑。

像捧着奶油面包时一样捧在胸前，将日记本的背面面向外面，只要掀开，便能看到她精心图画的那句“早安”。

她在雁的陪伴下走到前台前，要雁按住她的肩膀。

深呼吸着，在前台姑娘欲言又止的注视下掀开……

——早安。

她想说。

可最后却弯下身，像他早上跑去洗浴室那样干呕起来。日记本被按在了腹部，终究还是没能翻起哪怕一分。

他把花咲抱进怀里，待她缓过神，瞧着她无声地哭起来。

“抱歉……”

她只能说。

说给他听。

“早安。”

于是他说。

说给花咲，说给前台不明所以的姑娘。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