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万龙被阴狠的白得钱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问你,昨日那孩子生了没有?”
白得钱猛的抓住陶万龙的衣领,眼神阴狠的看着他,仿佛他只要说没生,白得钱就要一击要了他的命。
陶万龙吓得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生,生了,应该是昨晚生的,听说是母女平安。”
“听说,谁要你听说,孩子呢,在哪,在哪?
你知不知道,原定的吉时已经错过了,再错过第二次,老子又要等上一年?”
一年后这九十九个女婴就不符合要求了,还得再重新搜罗。
白得钱气得抬脚踹向陶万龙,陶万龙被踹了个仰歪蹬,“嗷~”疼的大叫一声,连忙告饶:
“白老爷,饶命啊,饶命啊,计划失败了,都怪那陶家,生了个赔钱货还舍不得卖,还把我老婆子给抓了。”
推着陶万龙前来的陶洪大,看着眼前的情形,吓得瘫坐在地上。
什么计划失败了?
听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他吓得蜷缩在一边不敢吱声,生怕一出声,白得钱的怒火便烧向他。
“来人,给我去陶家……买孩子!要是陶家不卖,抢也要给老子抢回来!”白得钱大吼道。
管家白二麻子立即上前,“老爷,陶家当家人是秀才,他们……”
“秀才算个屁呀!老子的堂哥还是侯爷呢!快去。”
白得钱抬腿踢了白二麻子一脚。
他可是跟京城那边保证过了,二月初三这天一定把九阴聚运阵开启了。
白二麻子立即点头哈腰的退下去,带着一队家丁直奔陶家庄。
……
陶奉山带着陶家村的人到达县城的时候,县城刚开城门。
一队人赶着牛车直奔衙门。
村长报案,不必敲县衙大堂外的鸣冤鼓,可以通过侧门递牌子直接面见师爷。
灵山县如今的县令,是半年前上任的。
师爷叫丁槐,人长得精瘦,一双大眼略微嵌进眼窝,留着山羊胡,给人很精明的感觉。
他看到陶奉山,拱手笑道:“哎呦,哪阵风把陶村长给吹来了,失敬失敬。”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听这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二人多么相熟呢。
陶奉山在心底暗戳戳的鄙视了一下,两人只在县令刚上任召集各村村长见面时见过一面。
有这么熟吗?
还哪阵风吹来的,什么风吹也没人爱进衙门啊!
又不是在这里当差。
面上却不敢那样随意,他知道丁槐根本不认识自己,只是认识“村长”二字而已。
他恭敬的拱手回礼,“在下陶家庄村长陶奉山,今日是来报案的。”
“报案?”丁槐歪头看了一眼陶奉山身后的牛车,上面歪躺着一个婆子。
婆子被五花大绑堵着嘴,鼻青脸肿直呜呜,一看就是被揍过。
“这是……”丁槐指着麻稳婆,示意陶奉山解释一下。
陶奉山回头恼恨的看了麻稳婆一眼,对那几个壮小伙说:“把她给我拖下来。”
这几个小伙子手脚麻利,他话音刚落,“扑通”一声,麻稳婆便被丢在丁槐前方。
“丁师爷,这个婆子是个稳婆,可是,她不遵操守,道德败坏。
在给人接生时,谎称孩子已死,以帮忙处理为借口,私自倒卖刚出生的婴孩。”
陶奉山愤怒的指着地上的麻稳婆,三言两语说出她的罪行,听得丁槐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