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身体亏损太严重,即便是服用了洗髓丹,他的状态也不如南成恢复的快。
直到今年,他才完全恢复到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
这人一高兴吧,有时候就容易说多话,说多话就容易欠妥当。
这不金钱就犯了这个毛病。
他点头哈腰的对陆元香说:“师奶奶也越来越年轻了,像没成亲的大姑娘。”
“咳咳。”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不悦的干咳声。
他急忙回身,一眼看到阴沉着个脸的陶予安。
不知哪里做错的他,就想拍马屁准没错。
于是张口就来,“师祖好,师祖也越来越年轻了,像个英俊的大小伙子,大街上一走,定能迷倒一片大姑娘小媳妇。”
陶予安心塞。
不悦的瞪了金钱两眼,“会说就说两句,不会说闭嘴!”
说罢,越过他走到陆元香跟前,挽着陆元香走进院门。
头一次被老爹冷落的乌丫丫,抬手抠着头顶上凌乱的小揪揪,皱眉看着老爹老娘离去的背影。
直到他们走进院子,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被待见了。
为什么呢?
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目光定在了金钱身上。
“哼,你要笨死啊,两句话把我爹我娘都得罪了,还不快进来。”
乌丫丫朝金钱吼了几句,生气的转身扶着门框吃力的迈进门槛。
这在以往,爹爹一定会将她提溜进大门的,哪用自己……几乎是用爬的,才进了大门。
唉,遭瘟的门槛,都弄这么高干什么呢?!
还有那个缺心眼的徒弟,一点不带眼色,就不能先过来帮他师父一下。
越看越闹心!
乌丫丫没再理会金钱,进了院子后“哒哒”跑进了旧宅的堂屋。
“爹爹,娘亲,我回来啦。”
坐在正位上陶予安,掀起眼皮看了乌丫丫一眼。
“外面那个是你徒弟吧?你不是打发他出去历练去了?咋才一年就回来了。”
陶予安一连三问。
刚好将包袱和大罗筐扛进院子里的金钱,身子一僵。
师祖不待见自己了,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乌丫丫倒没有金钱那么多心思,听陶予安这样一问,立即像得了大便宜一般上前献宝。
“爹,您前段时间不是说要买人吗?您可以少买三个,我那徒弟说他一个人可以顶三个。
噢,他不光能干活,还能出去算卦、看风水,到时候赚的钱也都给咱。
爹,您算算,我们养他一个,顶好几个人用,是不是很赚?”
陶予安无语的抬手捂住脑门。
“爹爹,我说的不对吗?”乌丫丫趴在陶予安腿上,仰着头,两眼放光的等着陶予安夸赞她。
陶予安垂眼看着她,心道:原来这个金钱是这么忽悠小闺女的,真是欠收拾啊。
他抬手点了点乌丫丫的脑门,“你觉得他能一个人顶三个用?”
乌丫丫一指门外,“他自己说的呀!”
“好,先不说这个,他出去一年就回来了,你觉得为什么?”
陶予安再问。
“他被人打了呀……”乌丫丫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他为什么挨打呀,难道是算的不准让人家揍了?
不对呀,去年让他出去历练前,她考核过他呀,水平还算不错的。
陶予安俯下身,笑着问:“他为什么挨打呢?”
忒,这家伙挨揍不会是因为嘴贱吧?
就像刚才,说师奶奶像大姑娘,说师祖像小伙子。
话是这么个话,但你作为一个晚辈,也不能大大咧咧说出来吧?
乌丫丫默。
这是收了三个麻烦吗?
毕竟他说他一个顶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