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恨,我恨啊!”
夏老夫人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说: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这么害我?!
这么多年来,我听着我的孙子儿们被别人说愚笨、骂木讷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每当听到别人说是因为我太强硬妨了自家子孙时,我恨不得去死啊!
当年你父亲走了之后,那些外戚对夏家虎视眈眈,你祖母身体又不好,你才十三岁。
如果我不强硬的扛下一切,我们夏家就没有了呀!
我容易吗?
我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如此算计于我?
三十多年啊,我日日生活在无尽的煎熬中,那滋味,那滋味……”
“唉,这也太不容易了。”
一声稚嫩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叹息,将几乎陷入魔症的夏老夫人拉出来。
她抬头看向乌丫丫。
只见水灵灵的小人,胳膊支在桌子上,双手捧着小胖脸,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怜悯的看着她。
刚刚还沉浸在无边悲哀中的夏老夫人,突然给整不会了。
她眨了眨眼,皱了皱眉,心底的悲伤突然调动不起来了。
莫名想笑。
场面一时间诡异的寂静下来。
“太奶奶。”乌丫丫见夏老夫人纠结的表情,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哎哎”夏老夫人忙应了两声,苦巴巴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意。
乌丫丫起身站在椅子上,挥舞着胳膊,眉飞色舞的说:
“从今天开始,你们夏家转运了,您看,紫气东来。”
她反手指向房门,见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转头看去,只见花厅门紧闭。
她小胖手一收,不好意思的搓了两把,“嘿嘿,我忘了你们看不见的。”
夏老夫人被激起了好奇心,“小丫丫啊,那你能看到吗?”
“我当然能,我……”
“她还小,没褪鬼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陶凌晓眼见乌丫丫又要开始吹,立即截了她的话。
“啊,对对对,我没褪鬼眼,下能看到鬼,上能看到神。
所以,我师父收我当徒弟,我师父是神仙。”
乌丫丫头一次与陶凌晓有了默契。
今天陶凌晓已经为她打了好几次马虎眼,她好像隐隐明白,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
唉,人类真是麻烦。
遇到坏人,打不能随便打,杀不能随便杀,动不动讲个什么律法。
有时候不知道是保护了好人还是坏人!
(乌丫丫心中那个反骨崽:搞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似的!)
“哈哈哈……下能看见鬼,上能看到神,小丫丫你可真有意思!”
夏老夫人听了乌丫丫的话,突然一扫之前的哀伤,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嘛,有好事,大笑两声,心情更舒畅;
有坏事,大笑两声,霉运被赶跑。
有事没事,大笑两声,身体康健,好运滚滚来。”
乌丫丫双手叉腰,嘚吧嘚吧的说着。
“哈哈哈……”
花厅里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回头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只要还好好的活着,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