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指着陶凌云和陶凌晓问夏有德:
“哎,夏大人为何称他俩六公子、七公子?”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问题原来出在这称呼上。
夏有德从进房间,就称呼陶凌云、陶凌晓为六公子、七公子。
他俩不是老二老三吗?
“啊,将军,您还不知道吗?”
夏有德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该知道什么?”
陶予平心中一紧,难道自己弟弟不止五个孩子?其他的夭折了?
四十无妻无子的大将军,显然对人类延续传承问题没半点经验。
夏有德拍拍手笑道:
“啊哟哟,看上去你们见面后还没唠多少呀?
平北将军,您是不知道啊,您的侄儿侄女太优秀了。
您这二侄儿、三侄儿,被闻大儒收为关门弟子了。
一门两个大儒的关门弟子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夏有德一惊一乍的说道。
他还不知道陶凌霄的师父是谁,不然估计得跳起来。
陶予平看向陶凌云和陶凌晓二兄弟,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自豪感。
他欣慰的笑着:“好,你们很好,大伯很高兴。”
上天,终是没有薄待陶家啊。
“哈哈,高兴吧,现在七公子可是我家八个孙子的临时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我们两家是一条绳上的……”
“打住!”陶予平笑容一收,抬手制止道:“临时的始终是临时的,现在我们不说这个。
言归正传,我觉得那三个劫持凌云的和尚,不是白侯府指使的。
从他们的目的来看,又是和尚作案,倒像是想改变凌云一生的轨迹一般。”
“您说的很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陶予安,此时愤愤的插话。
“这都怪我烂好心,识人不清,一时心软,给家里带来了无尽祸患。”
陶予安双目赤红,拳头紧握,心里一遍遍的骂自己。
“不,爹爹,这不怪您,您并没有做错什么?
错就错在有些人不值得同情,有些人忘恩负义。
小人终其一生都在琢磨如何害人,又岂是您能防得了的。”
陶凌晓劝道。
他知道,陶予安这三年其实一直活在愧疚里。
可是,这怎么能怨他呢?
善良,不应该被责怪。
要怪,只怪那些忘恩负义之人。
“怎么回事,你们跟我好好说说。”陶予平见自己的弟弟愧疚难安,心急的问道。
陶予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他把自家与养女及京城陈府之间的恩怨跟陶予平细细说了一遍。
“砰”
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纷纷循声看去。
“岂有此理!老子现在就回京杀了那窝狼心狗肺的东西!”
只见安寻暴躁的挥舞着手中不知打哪儿弄出来的软剑,他身后的一张椅子已经报废。
眼见他往外冲去,陶凌云急忙拦住他,“寻大叔,您稍安勿躁。”
“安不了,安不了,我安不了!”安寻猛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