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天晚上您也亲眼看见了呀,那祈愿符烧掉之后,生出碧绿色的烟雾。
这与法阵上说的一模一样,不可能出错的。
是不是时间还不够。不行,我亲自出去看看。”
铭对门外候着的徒弟叫道:“阿仪,进来。”
阿仪走进来,殷勤地问:“师父,您有何吩咐?”
“快,推我出去到田间看一看。”
阿仪应了一声,搬着轮椅出去了。
白得贤紧随其后。
一众人来到离山庄最近的田地里,铭让阿仪将他抱进了田地间。
进入五月的西北府,冬小麦处于灌浆期。
因为去年秋种时,西北府推广了新麦种,家家户户小麦长势喜人。
麦穗开始泛黄,籽粒接近饱满,丰收在望?。
铭疯狂地扒拉着周边的小麦,并没有隐藏的蝗虫飞出。
他又扒开田地的泥土,也未见异常。
“不对!绝对不对啊!”铭呢喃道。
这个法阵一旦被成功启动之后,理应依照祈愿之人内心深处的愿望去执行才对呀。
可是眼下呢?居然什么都未曾发生!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说自己在布置法阵的时候出现了疏漏吗?
还是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力量在暗中干扰和阻止法阵的运行?
亦或是……那祈愿之人的心愿太过复杂或者过于模糊不清,导致法阵无法准确地解读和实现?
不行,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师父,您说他们会不会有高人相助?您别忘了虚妄师弟他失踪了,会不会已经遇害?”
铭猛地抬头,眼中惊疑不定。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夏有德的面容,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那绝对不是一个久病之人该有的面相。
这么说,虚妄布的法阵八成是被破了。
有高人在助夏有德!
答案呼之欲出。
“快,阿仪,抱为师上去,为师要去一趟吕府。”
“是。”阿仪抱起铭大步走上田埂,将他放在轮椅上。
“侯爷,我怀疑,吕府的法阵被人动了手脚。”
铭肯定地说。
“走,去看看。正好,我也要去见见吕英谦。”
他是吕英谦的恩人,没有他,吕英谦还是西北府末流之族呢。
这些年,二人之间暗中一直联络紧密,西北府这边的许多事,都是吕英谦在实施。
……
吕府。
好不容易送走了乌丫丫的吕英谦,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他惬意地躺在床上,尽管腰疼翻不得身,仍然一派轻松自在。
“老爷,老奴又打发人进那院子查了一遍,那三十万两银子确实不见了,难道小瘟神的大徒弟说的是真的?”
自从乌丫丫师徒离开后,吕得财打发好几波人趁午时阳气重,去那院探查了。
一无所获。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就全当破财消灾了。”
吕英谦想到被雷劈的闺女,心有余悸。
只要那小瘟神走了就行。
“那院的那位大师,还没出门?”
吕英谦问。
“没有,自那日目睹了大小姐被雷……那个之后,他就窝在院子里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