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七说的气势汹汹。
像一只刚长出獠牙的小豹子。
他刚拜师的时候,回家跟祖母说,祖母很高兴,那天他们家大人聚在一起聊了很多话。
他在边上听到祖母和容嬷嬷说,师父的大伯原来是有未婚妻的。
因为师父的大伯受了伤,那个未婚妻悔婚嫁给了别人。
那还算个鸟的大伯母?
连个屁都不是!
乌丫丫朝夏小七竖起大拇指。
“二徒弟说的对,那个人连个屁都不是,幸好没嫁给大伯,不然大伯得倒八辈子霉。”
“嘿嘿。”夏小七松开小泽,挠着后脑勺傻笑。
“可是我爷爷就是说过,定北将军不知好歹,放着好姑娘不娶,活该当一辈子老光棍。”
反骨仔小泽,刚了起来。
爷爷说的好姑娘,肯定是好姑娘。
陶予平幽幽地看向小泽,小泽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退到陶岩身后。
陶岩抬手把他拎出来,指着陶予平,对小泽说:“你个小东西,给我家大公子道歉。”
“我又没说错,我不道歉。”小泽死不认错。
陶予平收回目光,脑海中有一个窈窕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急忙摇头,将那道身影摇出脑海。
乌丫丫瞪着大眼眨巴了两下,拍拍陶予平的手说:
“大伯放心,待我炼好丹药制好符篆,把您的腿治好,您就可以去娶喜欢的大伯母了。”
一番话说的语重深长,像个资深的小老太太。
……
日子过得很快,到放榜这天,府衙已经办了两起重大杀人案。
吕府老姑娘杀人案和城南一桩夫妻被杀案,只待上奏朝廷,秋后问斩。
榜单张出,陶凌云果然不负众望,夺得解元。
鹿鸣宴后,陶家父子及陶大伯一行回了灵山县。
南成站在陶家庄路口,伸着脖子往远处看。
陶凌风倚在路边的树干上,嗤笑道:“表侄女婿,你再这么看下去,得抻成大鹅脖子了。”
“我媳妇就喜欢我脖长。”南成转头斜了陶凌风一眼,撇嘴说道。
好吧,这个脸皮厚,打击不到。
这两天约莫着陶凌云他们快回来了,这个显眼包天天来陶家庄报到。
今天,晁浩仁陪着他师父来了陶家,说陶予安父子今天就能到家了。
陶家庄一片喜气洋洋。
在陶凌云夺得解元后,晁浩仁就来送过信了。
今天,陶家庄开了祠堂。
“哎,快看,是不是来了,是不是回来了?”
突然,南成指着路的那头大叫道。
陶凌风瞅了一眼,猛地站直了身子。
远处来了一队人马,远远看去人像豆子那么大。
渐渐地,近了,近了。
陶凌风飞身而起,连飞带跳迎了上去。
南成在后面疯追,边追边喊:“风表叔,等等我,等等我。”
好嘛,一着急连表叔都会叫了。
陶凌风迎上前,欢喜地说道:“李叔,你们可回来了。
“哈哈,回来了,都回来了。”李叔哈哈大笑。
马车窗帘掀开,探出一只小脑袋。
“大哥哥,你的小可爱也回来了噢。”
“小妹。”陶凌风转动脚步,来到车厢边,一把将乌丫丫从车窗捞进自己怀里。
还没顾得上亲香呢,被车厢里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我,我,我去,二弟,乡试那么累吗?你看上去都跟爹差不多了。”
陶予安无语的剜了陶凌风一眼,正要说话,后面马车上的人却先开口了。
“大哥,你二弟我在这里。”陶凌云从车厢里探出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