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陶予平的双腿,干净如初。
陶予平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像从水中刚捞出来一般。
服用丹药后,经历了最初的舒适,接下来就是无边的疼痛将他淹没。
若不是有雄厚的内力傍身,他可能早就疼晕了。
现在,双腿酥酥麻麻的,像有蚂蚁在腿上爬过。
“大伯,您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陶凌晓上前,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陶予平艰难地笑笑,“大伯没事,现在感觉很好,双腿有了知觉,酥酥麻麻的。”
“师父,您没事吧?”
金钱和夏小七蹲在乌丫丫身边,心疼地问道。
“没事,没事,为师就是灵力消耗有点多,歇一下就好。”
席地而坐的乌丫丫,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摆了摆。
“师父,嗜血符在伯师祖身上那么久,伯师祖也没傻没事,这是为什么呀?”
夏小七问题总是最多。
“因为,有人用心头血起誓,制成了平安符,将嗜血符压制在大伯的双腿上。
嗜血符不能吸取大伯的精血,只能在双腿作怪,令大伯瘫痪不能行走。”
陶予平听了乌丫丫的话,努力扶着轮椅扶手坐直,从脖子下拿下一个吊坠。
吊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里面夹着一枚平安符。
“丫丫,是这一枚吗?”
“我康康。”乌丫丫伸着小手。
陶凌晓急忙从大伯手中接过,递给乌丫丫。
乌丫丫翻看了几眼,嘿嘿笑了。
“大伯,这是谁给你的?”她狡黠地问道。
“是皇上,那年在太医们的医治下,大伯清醒过来后,皇上给了大伯这枚平安符。
他叮嘱大伯一定不要离身,哪怕是沐浴,也不能摘下来。
有一次大伯沐浴,将其取下,身体瞬间像被什么攻击,大伯赶紧戴上才好了。
之后,就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唔,看上去那个小皇子的爹还挺好的。”
乌丫丫脑海里闪过凤临承的身影。
“怎么说?”
“大伯,这水晶里面夹的这枚符篆,需要一男一女的心头血起誓,才能压制您体内的上古噬血符的威力。”
“一男一女?”
“对噢,这里面有皇上的心头血,龙气十足。
噢,还有深爱大伯的女子的心头血,不然也是无用的。
大伯,快想想,未来的大伯母是哪个?”
乌丫丫八卦地问道。
“呃~”陶予平无语,小侄女怎么这么八卦?
不过,他的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女子的身影,是她吗?
……
陶家人终于出发要进京城了。
陶家庄的人全体出动相送,就连襁褓里的小娃娃都被抱了出来。
他们陶家庄善待了逃难至此的陶予安和乌嬷嬷主仆,善待了他们一家人,如今福报来了。
陶金有和陶奉山也在出行的队伍里。
他们召集全村人询问了一下,全体通过并入定北侯陶氏一族。
他们有他们的小心思,但陶予平允许。
毕竟,人往高处走。
从此,灵山陶家属于定北侯陶家一脉。
还有陶奉山的闺女女婿一家三口,这三人是陶予平叫上的。
陶洪昌,也就是凤至,是皇帝堂兄靖王的嫡子。
乌嬷嬷的灵柩被重新换了贵重的棺椁,一起运往京城。
所有的法事,是金钱和夏小七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