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陶远铭、刘嬷嬷等人急忙上前扶住她。
掐人中的、顺气的,好一顿忙活,洛轻鸿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我的儿啊,我的儿,你的命好苦啊,呜呜……”洛轻鸿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夫人,别哭,别哭,她说的是假的,是假的!
您且莫急,现在人多嘴杂,待回房后我与您细说。”
陶远铭在洛轻鸿耳边小声说道。
洛轻鸿泪眼朦胧的看向陶远铭,陶远铭认真地点点头,而后温声低语:
“咱先治一治这一家冒牌货,好不好?”
“好。”洛轻鸿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抽抽嗒嗒地轻轻点了点头。
“夫人,您说咱们怎么治他们呢?”陶远铭问道。
洛轻鸿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陶远铭点头应下,回身看向陶万荣,“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爹,我就是您的二儿子啊。”
陶万荣不愧外号陶老癞,耍赖皮一等一。
在铁证如山、自家婆娘已经供认不讳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强词夺理,真可谓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陶远铭闻言,冷笑一声,沉声道:
“你那婆娘都已经不打自招了,你竟然还死鸭子嘴硬呢,难道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呵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让我说什么?”
陶万荣蛄蛹着坐在起来,一副二皮脸的模样,得意的说:
“你的好儿子,早就被那位大人给处置掉了。
说起来咱也是有缘份,你那亲儿子家里也是四子一女呢。
可惜啊,一家倒霉鬼……”
陶万荣索性彻底撕破了脸,不顾自己脸肿嘴疼,将他所知道的陶予安身上发生的倒霉事,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嘚吧嘚吧地往外倒。
陶远铭越听脸色越黑沉,其面色越是难看,陶万荣便越是有成就感。
话语越发激昂。
洛轻鸿咬牙听着,强迫自己不要晕过去,她要知道在小儿子身上发生的一切。
“看吧,我在你们府里,享受荣华富贵。
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住高门大宅。
你的亲儿子却在山沟旮旯里过着苦日子,吃糠咽菜,食不裹腹。
穿破衣,住草屋,最后还被那位大人派人杀掉。
你疼吗?
疼吧!
你越疼我越高兴。”
陶万荣得意的看着气的七窍生烟的陶远铭夫妻二人,以及那些目眦欲裂的侯府下人。
“你们能奈我何?我告诉你们,有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会亲自保举我,让皇上下旨立我为定北侯府的世子。
到时候,你们都要仰仗我的鼻息生活,哼,今天动手的人,老子一个也不放过。”
“我叉你大爷的,你是不是还没认清你的处境?
你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不保,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脑袋里是不是装着屎?”
一个暴脾气的护卫双手交握按的指节“咯吱”响,眼看就要揍上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陶万荣向后挪着屁股,大声叫嚣:
“我告诉你,我可是白侯爷的人!
白侯爷是八皇子的外祖父,淑妃娘娘的亲爹,皇上的岳丈。
哼哼,告诉你,你得罪我没有好下场,到时候,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