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聿跟三皇子也微微变了脸色。
段熙禾不明所以,她只知道这是一句诗词,但见表哥的祖母的脸色有些微悻色,她不明所以地瞪了李源一眼。
沈沚阮是重活一世的人,上一世跟着宋袭野前也算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扬州瘦马”。
所谓的“烟花三月下扬州。”不光指的是扬州三月的美景,更指的是扬州的青楼众多,因此“烟花之地”一般都是指用来买春的地方。
这些她心知肚明,但是如今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是装不懂好了。
“二少爷这话说得软软听不懂,我不常出门,不知道扬州的美人儿多不多。”
李源点点头,也许是这句话问一个小姑娘的确不合适,又或许是他看到祖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此也住了嘴,不再问了。
“刚好这次三殿下也在,我们国公府上之前有个教书先生,回老家丁忧去了,前几日来了信,说是下个月初就要回京。”
老夫人顿了顿,看向李聿和李源兄弟二人:“恰巧你二人这些日子不需要再去国子监,学业方面,你们父亲的意思是万万不可荒废,因此,祖母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要与你们说这事。下个月,等曾先生回来了,你们五人,就一起在府里的族学一起上学。”
“啊~”
老夫人这话音刚落,李源先夸张地大叫一声。
老夫人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这曾先生对孙儿最是严厉,孙儿几年前可挨了不少戒尺,祖母,孙儿能不能不去啊~”
看到乖孙子一脸沮丧的神情,老夫人也不由得忍俊不禁。
“你这皮猴子,曾先生是多少勋贵家庭请都请不来的,你倒还在这里阴阳怪气,仔细先生这次回来对你更严厉。”
老夫人宠溺地点了点李源的头。
李源一脸憨笑。
“祖母可说的是曾经的探花郎曾番先生?”
三皇子萧煜然听见曾番的名字,也有些惊讶。
他身为皇子,前几年他父皇想寻位名仕为他四皇弟做夫子,结果寻了大半年也没找到,没想到居然是被国公府给请了回来。
“是,就是他,曾先生不喜仕途,因此只是考取了功名,没过几年便辞了官,四处游历,后来跟国公爷有些交情,便被请回府上做了教书先生。”
老夫人答道。
说到这曾番,沈沚阮上一世也听宋袭野说过几次,说那文人迂腐,性子执拗,最是让他不喜。
就算做过皇子们的老师又怎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更不能上战场杀敌。
沈沚阮的爹也是个文人,她便对宋袭野的这句话十分不赞同。
“孙儿知道了,祖母,今日还有些书要看,这就先回去了。”
李聿倒是没怎么多问,曾先生是个很有学识的人,能再做他的老师,他并无异议。
“表,表哥。”
段熙禾见李聿站起身要告辞,她想再多跟李聿再多说几句话,谁料李聿要走,情急之下她只能急忙站了起来。
李聿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老夫人也看向她。
“祖母,禾儿想向表哥求一本字帖。”
段熙禾有些不好意思,“祖母您不是常说禾儿的字还需要多加练习吗?”
“那就去吧,也省得大热天的再跑一趟,带着丫鬟,躲着太阳走。”
老夫人不作他想,随口嘱咐道。
“好,祖母,禾儿快去快回。”
段熙禾给老夫人行了礼,紧跟着李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