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一笑,且有众人附和圆场。
此间风波插曲,自是揭过。
灶神对此间情况了如指掌,将来龙去脉,事情原委尽数说出。
“方才县尹欲意同王员外结为亲家,教沈浪求娶阿宝这门亲事。”
“不成想被王员外当众婉拒,致使沈浪愤愤不满,心中窝火,一连痛饮几坛子酒,便再也遭不住酒劲发起狠来。”
陆青云闻听沈浪之事,不由之间,心中生出一些主意。
想到此处,他便将孙子楚命灶之事说出。
灶神闻听土地公也搓去一份汤圆,便也没有丝毫顾虑,一口答应下来。
“陆君但请来门君,孙子楚命灶一事自然无虑。”
陆青云抱拳言道:
“既是如此,陆某便不再叨扰,此间公务,他日复更来!”
“好说好说,陆君但需帮助,尽管来找!”
如此,在灶神目送之下,陆青云化作青烟。
他一路向西飘去,直入厕神庙,
直至翌日傍晚。
陆青云心念微动,似有所感,便觉时机已至,遁空而去。
不多时,来到县中红楼。
适时间落地变化,作一青衫白发的少年书生,手握折扇,迈步朝里行去。
“哎呀,瞧那书生又来啦!”
红楼之内。
多方水灵少女芳心大动,频频看来。
唯是暗送秋波,嫣然耳垂,红霞颈脖。
有新来红袖女客小声悄悄,互相打听道:
“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从未见过?”
“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
“这位公子看着陌生,怎的年纪轻轻却也白发,怕是外乡游子,路过扶摇。”
“便是白发,配以这般气质容颜,啧啧,若他能看我一眼,虽死无憾了!”
有姑娘认得陆青云,解释道:
“这位公子怪的很,寻日里来只去听风雅间,独饮茶茗,品鉴新茶,从不与旁人相处。”
仍有一些妙龄女子怀春心动,窃窃私语,或是扭扭捏捏,相互打趣道:
“不试试怎的知道是真是假?教他尝些滋味,保准不乐意独处!”
“呦,真是好一派春意盎然,百花争奇斗艳呢!”
不知谁一言出,惹来阵阵娇嗔,轻推外攘:
“胡说什么呢!”
忽的但见一女子端着瓷碗,盛满钟乳之水,娇羞道:
“哎呀,别打闹啦,豆浆都要流出来了!”
对于此间风情,陆青云自是全然不去理会。
他今次前来,实为公务。
务必要为孙子楚和阿宝暗中引导,牵桥搭线。
不多时来到一处雅间,里头传来愤愤之声:
“王贵福这老匹夫欺人太甚!”
说话之人正是沈浪。
旁的浪荡子纷纷出言宽慰,你言我语,相互附和。
陆青云推门而入。
立时吸引众人目光,颇有不速之客意味。
浪荡子们循声看来,见眼前出现一位书生,陌生面孔,满头白发配上少年面庞,倒显几分格格不入。
沈浪正是气头上,见此情形,眉头紧蹙,呵斥道:
“你是何人?怎敢无礼擅闯!”
陆青云不慌不忙,抱拳言道:
“在下陆青云,外乡人氏,此番叨扰,还望见谅。”
一位身形矮胖,蒜头鼻,肥耳朵的浪荡子不满道:
“你可知我等身份?岂是你区区泥腿书生可以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