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公子,那帅……过来了!”
二人目瞪口呆,浑身战栗,如遭雷击,只见那道人影不疾不徐,朝此走来,愈来愈近。
书生与书童何曾见过此等怪异之事,顿时腿脚麻木,瘫软于地,汗如雨下,浑身湿透。
此情此景,宛若梦魇,书生与书童,心神俱失,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所措,他们顿时紧闭双目,不敢再看,已然心如死灰,坐以待毙。
“二位,如何这般惊吓?”
“请恕我冒昧,方才在身后呼唤,不见你二人停下,便抄了近道赶到前面等候。”
那神秘人影缓缓行至二人面前,发出轻柔声音,却无恶意,只是轻声细语,似在安慰。
书生和书童闻言,方才渐渐回神,惊魂未定,睁开双眼,看向眼前之人。
“公子……好像是人!”
书童犹豫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书生这才意识到是个误会,唯是自己想多了,于是连忙坐起身来,抱拳苦笑道:
“在下朱孝廉,这是我的书童王二狗,方才误会公子,还望见谅。”
不一会功夫,朱孝廉和王二狗缓缓起身,清理身上灰尘,神色稍显尴尬。
陆青云笑道:
“人之常情,能够理解,我等书生,游走世间,便在这荒山野岭,确是要警惕一些鬼物妖邪。”
朱孝廉似是想起什么,言问道:
“方才孟公子说自己是扶摇人氏,我二人确是前不久专程前往扶摇,以瞻仰本朝状元,孙侍郎的故居,沾沾喜气,此番归返回家,准备发奋苦读,待到明年秋闱之时,希望金榜题名!”
陆青云闻听此话,心中倒是有些惊讶,言道:
“朱兄所说的状元,孙侍郎,可是孙子楚?”
“正是!孟兄果然乃扶摇人氏,一语便知人名!”
陆青云若有所思,言道:
“孙兄与我乃故交,自然再熟悉不过。”
朱孝廉一听此话,立刻双眼放光,似乎来了劲头:
“孟兄竟是本朝状元郎的故交!”
“不知孟兄此去何地?”
陆青云笑道:
“我欲前往红花镇,朱兄你呢?”
“巧了,在下此行势必过路红花镇,倒也顺路,这苦闷旅途,难觅知音,今观孟兄言谈举止,容貌气质,必是非凡之人,或可同行赶路,畅谈一二。”
朱孝廉满怀期待,犹如小迷弟般,征求意见道:
“不知孟兄意下如何?”
陆青云轻轻打开折扇,点头道:
“君之盛情,孟某当往!”
须臾间,随着热聊深入,三人却也开始分享各自的生活琐事,笑声与共鸣在空气中回荡。
期间,朱孝廉多次提到孙子楚,语气中满是尊崇和敬佩:
“实不相瞒,在下曾多次听闻孙侍郎神异之事,为才心中所往,又惊叹折服于孙侍郎为人品德,才华学识,乃平生仅见!”
“今遇孟兄,为孙侍郎故交,实乃我之幸,此间一路畅聊,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万卷书!”
“果然孟兄不愧是孙侍郎故交,人言近朱者赤,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