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云笛的崩溃让刘伟业感到内疚和无助,
他从来都自认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除了对自己的孩子之外,他从不会被感情所左右,可云笛却偏偏左右了他的情绪,因为云笛最近情绪的失控,他也出现了几件失误的事情,他的一个囤积点整个被其他幸存者的组织所偷走,就是因为他留下了痕迹被其他幸存者所发现,更要命的是,他至今连是哪伙幸存者盗走了这些物资他都不清楚,对方的行动非常缜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一位追随者背弃了他,盗走了一辆车并驶向南方。更糟糕的是,在动物农庄中,仅剩的两头奶牛和一头小牛因感染口蹄疫全部不幸去世,这导致他们失去了所有新鲜牛奶的供应。至于牛肉,由于安全原因,也不宜食用,只能妥善深埋处理。
接连不断的烦心事让人应接不暇,寻找皓天的努力也未见成效。
这孩子仿佛人间蒸发,无迹可寻。他所能接触到的幸存者,那些可能知晓皓天下落的人,都纷纷表示对皓天的去向一无所知,且近期也没有任何关于皓天的消息。
云笛醒来后又砸了房间里所有的,她能拿得动的陈设。
刘伟业外出归来,他听见琴房传来巨大的动静,他快步前去查看,却看见云笛正在挥舞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棍子正在往琴键上一番狂砸。
这已不再是刘伟业曾经钟爱的云笛。他无奈且痛苦地摇了摇头,因为他对噪音深感厌恶,而云笛发出的种种声响,足以让他感到极度烦躁。
正是对云笛深沉的爱,支撑着他不至于在云笛面前失控。
那架钢琴被砸坏了,刘伟业的心碎了,他当然不是在乎那架钢琴,什么样的琴他都能找人搬来,只是他喜欢的人跟着钢琴一起碎了,而这一切又不是他的过错,丹丹的失踪同样折磨着他,他也是受害者,他却受到双倍的折磨。
他再次前往鹿俶的居所,却发现她的房间被锁上了。
限制鹿俶的自由是出于必要,因为她也被视为嫌疑人之一。尽管她对刘伟业忠心耿耿,且没有伤害丹丹的明显动机,但鉴于丹丹是在她的看护下被劫走的,即便她身受重伤,也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鹿俶是刘伟业少数信任的人之一,然而,在幸存者中,这样的人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