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他脸色逐渐黑沉了下去,挂断,再拨了过去——
现在电话都不接了是吗?
顾晚宁这会儿正在公交车上,看到他打来的电话了,故意没接,他还打电话干什么?
不会是想让自己被开除后继续给他做保姆做情人吧?
怕吵到公交车上其他人,她直接挂断了。
“……!”陆衍见她竟然挂了自己的电话,俊脸又沉了几分。
从裤兜里掏出中华,抽出一根衔在嘴里,点燃,不耐的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再拨了过去。
顾晚宁见他又打过来了,皱眉,默了片刻,还是按了接听,里面突然传来他沉冷的声音:
“在哪里?”
“在公交车上,有什么事吗?”他冷冽列的声音,好似在她心上突然重重击了下般,微微闪过一丝疼。
“回来。”陆衍一手叉着腰,沉声叫她。
“回去干什么?还想我做你的……”她看了眼周围的人,‘情人’两字吞了回去,“院方应该已经叫你辞我了吧?既然如此,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谁说你被辞退了?快点给我回来,再磨磨唧唧的,明天过不了缝合考核看我怎么教育你!”陆衍沉声叫她。
“我没被辞退?你、你不会又骗我吧?”她很是惊讶的张了张嘴。
院长都说要开除她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别废话,快点下车。”陆衍吸了口烟,不耐的走去客厅。
顾晚宁沉默,那……再回去继续实习?
想要和老妈以后过上好日子,实现真正的自由,不再做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就只有坚持下去——
不管这条路有多少荆棘,有多难走,她只有坚持。
“……这段路没有公交站,要直接开到我老妈那边,这边也很难等出租车,我晚点再下车吧。”她看了眼外面说。
“现在下车,给我发个位置。”他一边清冷说着,一边出了门。
顾晚宁应了声后挂了电话,让司机师傅停了下车,她提着行李箱下去后就把位置发到了他微信上。
这边有点偏僻,马路两边都是绿化带,除了车子,鲜少有行人经过,她看了眼偏僻的周围,一个人等在这里有些害怕——
她又给他打去电话,接通后对他说:“那个……这边有点偏僻……你能不能过来快点?”
“自己警惕着点,以后出门身上带点防身的东西,笨死了,怎么长这么大的?”陆衍一边嫌弃她笨,一边再多戳了几下电梯按钮。
“谁说我没防身的东西?我挎包里有防狼喷雾……”她撇嘴说着,立马打开挎包拿了出来,紧紧捏在手里。
“防狼喷雾有个屁用,去买个电击棒。”
“知道了。”她脚踢着旁边的小石子,听话应了声。
……
二十来分钟后。
一辆黑色奔驰大G突然停在她面前!
顾晚宁震惊,还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公交车都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