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跟那个叫朱琳的女人有关!
这是一个记者的直觉!
很快,陈晓川仗着中青报记者的身份,顺利进入医学科学院的卫生研究所,又找到朱琳的部门领导。
然而,当他以采访的名义,跟那位领导提出,想见见朱琳,做个私下采访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让他皱眉的消息。
“什么?朱琳同志她,今天没来上班?”
“是的,她今天没来上班。”
“是什么原因没来?”
“生病住院了。”
“生病住院?”
“对!”
“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昨晚,据说是昨天夜里她突然发烧,被紧急送医院了。”
“能说说详细情况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给你找个人问问?”
“那麻烦您了,谢主任。”
“不客气。”
很快,那个谢主任带着一个女青年走了过来。
女青年姓张,是朱琳的舍友兼同事,也是她替朱琳请假的,最了解情况。
知道陈晓川是中青报的记者,又是在给内参《青运情况》做某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秘密调研后。
那个很明显背景不俗,且知道轻重的张姓女青年,立刻神情一肃,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叫一个坦白老实。
按照张姓女青年所说,朱琳昨晚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身上还有酒气,衣服上还有一些呕吐物之类的东西,浑身臭烘烘的。
然而,朱琳身上虽然有酒气跟呕吐物,可她看朱琳的脸色,不像是喝醉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
张姓女青年当时问过朱琳怎么了,但朱琳啥也没说,只是说累了,想休息。
人家不可能说,张姓女青年也就没追问。
因为朱琳身上当时太臭了,而且还脏兮兮的,所以朱琳回宿舍后,很快就端着脸盆提着暖瓶,拿上肥皂跟毛巾,去楼道卫生间里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
洗澡回来后,她躺床上自己看了一会儿报纸,然后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张姓女青年突然醒来起夜,结果发现朱琳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说话。
一开始,张姓女青年以为朱琳在说梦话,可很快就发现,她是在发高烧,说胡话。
于是张姓女青年,就叫起了宿舍里另外的两个姐妹,一起把朱琳送去协和医院,挂了水,还办了住院。
第二天,张姓女青年来上班的时候,就顺便替朱琳请了假。
“原来是这样啊。”陈晓川点点头。
之后,陈晓川问明白朱琳住的医院跟病房后,就跟对方告别。
离开研究所后,陈晓川转身就去了隔壁的协和医院。
然而,当陈晓川终于来到朱琳所在的病房,见到朱琳本人时候,却愣住了。
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叫朱琳的女人,此时正躺在一张靠近病房门口的病床上,面无血色,紧闭双眼,安安静静的挂吊瓶。
这种病美人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
此时再去兴师问罪,明显不合适。
于是陈晓川做了个决定,准备先离开,等朱琳身体好点了,再过来询问缘由。
然而,当陈晓川重新来到病房门口,马上要出去的时候。
突然一个男人从他身边路过,然后急匆匆的来到朱琳身边。
接着,那个男人又是放礼品,又是对朱琳各种嘘寒问暖,亲密的不得了。
这一幕,直接把陈晓川看愣了。
就在陈晓川安慰自己,说那个男人可能是朱琳的哥哥之类的时候。
却又听到朱琳隔壁病床的一个中年女病号,在那笑呵呵的问那个正在给朱琳削梨的男人:“小伙子,你谁啊?跟她啥关系啊?”
那个正在削梨的男子腼腆一笑:“哦,我是她爱人。”
一听这话,陈晓川立刻目瞪口呆。
可很快,他又生起一股明悟。
或者说,他感觉,自己终于知道真相了。
原来,这个看起来长得不赖,看起来我见犹怜,看起来知书达理的朱琳!
她竟然脚踩两条船?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也是个贱人!
果然,妈妈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文峰啊文峰,你怎么总遇到这种贱女人?
什么运气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