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说她心思歹毒,那她就做做善事!
而现在,其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要把那些人撤走,或者,让他们在他跟前提上几句,木尘就很容易走进赌坊。
而这家赌坊还是宁苏名下的,暗箱操作几次,让木尘尝到甜头,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木尘,瞬间就感受到了赌的乐趣,那一刻,他仿佛成了王者,他越来越兴奋,下的注也越来越大。
他甚至自以为是的觉得,原来赚钱也没有那么难,看看,这才多久,他就赚了一万两了。
他拿着钱买了很多女子用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回去送给崔瑶,崔瑶也是一改之前对他的冷脸,对他难得温柔小意起来。
木尘更加兴奋了,甚至顾不上跟崔瑶恩爱缠绵,天还没有大亮,就一头扎进了赌坊。
一连几日的大赚,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又在周围人的吹捧下,觉得他就是赌界之王,很快赌的越来越大,偶尔一次小输,他也不放在心上,总觉得很快就能逆风翻盘,甚至都不清楚每次下了什么注,直到输掉最后一块碎银子,他还不肯放弃。
又被人轻轻一挑唆,“银子都没有了,还赌?还是回去拿银子吧?对了,听说你们木家如今穷的叮当响,只怕也拿不出多少银子了吧?赶紧滚,快滚,穷鬼!!”
木尘被激的眼泪面红耳赤,捏紧拳头,咆哮着,就要冲过去教训那人,却被赌坊的打手死死的拦住。
“木公子,咱们赌坊,只在赌桌上论输赢,你若是想违逆,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些打手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丝毫不把木尘放在眼里。
木尘眼底更赤红了,明明几天前,他赢了银子,赏给这些人,这些人还弯腰低眉顺眼阿谀奉承,跟条狗似的…这才几日。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木公子赌运一直很好的,要是坚持下去,说不定不仅能逆风翻盘,还能大赚一笔…”
是啊,他一直都很有赌运的,木尘脑海里闪过之前赢钱时候的畅快恣意,拿着银子挥霍时候的爽意,被人追捧的恣意,回到家,家里也一改愁容,甚至一直看不起他的木夫人和崔瑶也对他和颜悦色。
而如今,他输的彻底,不仅输掉了之前赢的,还把家里仅剩不多的银子都输了,若是回去…他不敢想下去,不,他不能就这么回去。
木尘想清楚了,突然红着眼咬紧牙关,对着那个拿鼻孔对着他的人,怒吼一声,“我再跟你赌一局…”
“赌什么?!你还有钱吗?莫非,你要用你身上的衣服?可是这也不值几个钱…”
那人的戏谑,再次让木尘一阵热血翻涌,他被愤怒冲昏了,最后大手一挥,“我跟你赌命,我输了,我的命给你,赢了,之前输给你的,十倍给我…”
那人似乎是怔愣了一下,木尘立即挑眉,“不敢?!”
那人被激,眉头一挑,“有何不敢,只是,你可是太傅之子,虽然,你父亲如今也没什么官职,可听说素来喜欢倚老卖老,到时候,不认,岂不是让我去得不偿失…”
“废话少说,我可以立字据…”
闻言,那人挑眉,“如果木公子可以签下这张卖身契书,我就跟你赌…”
“当然,契书先压在这里,你只需要签名画押,如果赢了,当场作废,如果我赢了,我再去官府备份,木公子觉得如何?”
沐辰略微思索了一下,“随便。”
那人心里暗喜,随即一边继续揶揄木尘会做生意,竟然把自己抵押了五万两,他还没见过这么贵的人,一边让人准备好卖身契书,让木尘签字按手印,木尘急着翻盘,拿起笔随意的签上名字,随即便把契书压在桌子上,开始摇骰子。
…
一刻钟之后,木尘输了,整张脸惨白着跌坐在椅子里,浑身颤抖的看着对面的人把契书收起来。
“木…抱歉,以后你就不是木公子了,而是我的奴才了,来人,把他身上的锦衣华服扒下来,随便找一件粗布衣裳给他…”
“你敢…”
木尘赤红着眼,一拳砸在桌子上,仿佛以为,只要他发火,所有人都会被吓到,那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那人却只是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随即便抬脚踹在木尘身上,在木尘惨叫的时候,又端起茶壶,滚烫的热水浇在木尘身上,木尘疼的撕心裂肺,那人却瘆笑的肆意,“怎么?木公子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奴,别说打你,杀了你,发卖你,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说罢,展开那份契书,随手交待,“去官府备案,对了,宣扬出去,本公子新买了一个奴才,以前还是官家公子,对了,哪天办个拍卖会,看看会不会有人愿意花高价把他买了去…说不定本公子到时候还能再大赚一笔…”
说着,他把今日赢的钱塞进袖袋里,又抬手抹了一把木尘还算光滑细腻的皮肤,啧啧,“别说,虽然蠢是蠢了点,可做个禁脔,应该还可以…”
闻言,木尘双腿发软,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惨白着脸跌倒在地。
他经常混迹权贵世家公子身边,自然清楚,他们的很多恶癖好,听到那人说的话,吓得当即下体一紧。
顾不上失仪,他颤颤巍巍出声,“求你,放过我吧,我父亲是帝师…”
“哈哈,大家看看,看看昔日不可一世的木公子,现在,像不像一条狗?”
大家哄堂大笑,还有人随手拿起吃完的鸡骨头丢到木尘身上,“来,吃,听说狗最喜欢吃骨头了…”
木尘从未有过的羞辱,可是心里对前途的惧怕,却让他不敢发火,只颤抖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