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了?”东方既白一边把窗户合上,一边问。
“没有,这两天口中干痒,老是时不时咳上两下,没什么大碍。”
东方既白搁下了手心里的棋子,起了身“你等我一会儿。”
燕景瑜点了点头,撑着脑袋看着桌上的棋局,手中捻着的棋子时不时在棋盘上敲上两下。
东方既白再来时端着一杯热饮,“给,尝尝。”
燕景瑜放下棋子接了过来,轻轻扇动着鼻翼嗅了嗅,“这是什么?”
东方既白笑着解释道:“枇杷秋梨饮,润燥的,专治你这干咳,放心喝吧,不苦的。”
燕景瑜轻轻吹了吹,小口试探一下口感,发觉滋味尚可,仰头一饮而尽。
燕景瑜将杯子搁到一旁的庋架上,随口一问:“不知你有没有酿枇杷酒?”
东方既白笑道:“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先前得空酿了两坛,一会儿你带一坛回去吧。”
东方既白说完疑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有枇杷酒的?”
燕景瑜简明扼要,“书房,《酿酒民方》。”
东方既白了然地点了点头,“都让你知道了。”
燕景瑜撑着脑袋看着他,“哥哥。”
“嗯?”
“你待我这般用心,不如我也告知你一些内情作为交换?”
“什么内情?”
燕景瑜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东方既白起身坐到他旁边,“说罢。”
燕景瑜凑到他耳边好一通嘀咕后,一对美目瞅着他,笑意盈腮道:“哥哥,我告诉你这么大桩秘辛,你要怎么奖励我?”
东方既白勾起了唇,“你想要什么奖励?”
燕景瑜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一个吻,怎么样?”
廊阁外的人按捺住激动,亲上了,亲上了,包和好了的。
天色渐晚,燕景瑜携了两坛酒回家,一坛是枇杷酒,另一坛是醉山峦。
夜色落了帷幕,万籁俱寂时,东方既白毁了几个纸卷和衣睡下。
次日太阳高升,东方既白还未起身。
染冬敲响了寝殿大门,“主子,今日该去上早朝了,再不起身就来不及了……”
东方既白翻了个身,答道:“不去。”
染冬听到回答又退回了原位。
一刻钟后,萧万顷跑到窗边大喊:“主子,大事不好了,边关急报……”
东方既白用被子捂着耳朵,烦躁道:“不关我的事!不去!”
萧万顷继续道:“不是啊,燕国兴兵,说要接燕太子回去,我们不放人他们就要打进来。
朝堂上现在都吵开了,那几个老匹夫说不要受燕国威胁,直接处死燕太子再一举攻入燕都。”
萧万顷说完之后把耳朵贴在墙上,半晌后里面传出一阵噼里啪啦声。
“我的朝服呢?发冠呢?”
东方既白到处翻找,随后忙冲外面大喊:“你们快进来帮我找找。”
片刻后,东方既白收拾齐整,连那马也不骑了,直接运起真元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染冬和萧万顷互相望了望,无奈摆手,“果然还是在意燕太子的。”
染冬指指东方既白的残影,“你不用上朝吗?”
萧万顷一拍脑门,“该死,我刚偷溜出来的,得赶紧回去了。”
萧万顷说罢,化作一道残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