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灵阿心中那股求知的火苗,还未燃尽,眼巴巴地望着柳下韬,似是想再讨些学问来。
可柳下韬却像那关了门的铺子,不再往外拿货了。瞧瞧时间,下午三点已悄然而至,学堂里的规矩,跟那铁打的一般,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是雷打不动的教学时间。
富灵阿叹了口气,心说:“唉,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明儿个我再来,非学个痛快不可!”
赵山河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刚才富灵阿那心里头的事儿,他虽没看个全,但也猜了个七八分。那三颗糖丸,指定不是凡物,可惜啊,却让这鞑子捡了便宜。他对鞑子,心里头总是有点儿别扭,觉得这天下,本该是汉家的,却让鞑清给占了去。如今洋人来了,鞑清那些废物,不仅丢了脸,还和外人一起欺压百姓,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不过,赵山河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心里头的不痛快,也就压了下来。
“嘿,师傅,咱们今儿个可是赚了不少啊,六千两银子呢!”赵山河乐呵呵地说道。
柳下韬点了点头,这六千两银子,他心里有数,另有打算。
“师傅,能不能借我一两银子?”赵山河突然开口。
“干啥?”
“想喝点儿酒。”
“你这小子。”
两人来到了银春楼,一桌子菜,看得人眼花缭乱。赵山河本想喝地瓜烧,可这儿只有女儿红。他也不挑剔,吃喝起来,早就把那学功夫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学功夫了?”
“哎呦,忘了这茬了。”赵山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请师傅教我。”
“说吧,你想学什么?”柳下韬问道。
“徒儿不挑,师傅教什么,徒儿就学什么。”赵山河乖巧地回答。
“拳脚乃武艺之源,一切功夫,皆源于拳脚。师傅教你拳脚功夫可好?”
“拳脚功夫,杀人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