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楼:啊,嗯,直接说愤怒呗。
【“玉娘姐姐!”
这时,你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珠娘的头还没有异化,但是脸上同样带着灿烂到诡异的微笑:“你在这里呀!怎么不吃饭?身边的这位大师是?”】
【“这是九……”你下意识地叫着看到的数字。这不能怪你,沙弥们的名字都晦涩相似,眼睛上顶着的两个大字实在太像标签。“这是会虚大师。”】
【珠娘身边同样站着一个铜钱头。眼睛里是另外三个字:
玖,仟,玖。】
这是什么习俗吗?
柳玉楼默默记下了这两个数字。
【对面的铜钱念了一句佛号,笑着做了个法揖:“贫僧会真。”】
【看到有人来了,九千十分失望,不情愿地把盆收了起来。】
【“师弟。”九千九的会真作了个揖,笑呵呵地开导,“为兄只差一百了,不和你争。”】
什么……一百?用什么凑?凑成一万,会发生什么?
【“姐姐。”似乎是为了附和会真的话,珠娘跳着脚,上来挽住了你的手,看起来……像是怕你逃跑。】
看着识海快速刷新的文字,柳玉楼竟生出了一丝绝望:珠娘好像完全变成了……诡异的帮凶。这样的珠娘,真的还有救吗?
她是不是应该在珠娘第一次赶客时就离开?
【懦夫懦夫!】
模拟器的嘲讽让她冷静下来。
柳玉楼明悟,她也被[污染]了。
珠娘在当时能为她争取生路,为此一条腿负伤,现在怎么她就不能保护珠娘?
定然是[污染]又在侵蚀她的内心。诡异面前,人该互相相信才是!
更何况……
少了珠娘和红绫的帮助,她就算逃离,也——
脑子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拿着装修的电钻给她来了几下。
柳玉楼痛得想打滚,这时候她甚至开始感谢饥饿到绞痛的肠胃,只因为二者的疼不相上下,居然相互抵消了几分。
从剧痛中缓解后,柳玉楼的手上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道血痕。
思维的迷雾被拨开,记忆枷锁被打破,她想起了自己忘记的:
红绫!
拿到红绫诡异,她就有了还手的资格!
【“师兄说笑了。”九千笑着说,带着几分恶意,“既然师兄承让,你我交换女施主可好?贫僧面善,明显更适合带孩子。”】
【九千九看着它,脸上的笑更大了。】
【“呸。”它面带嘲讽的微笑。“师弟佛法略差为兄一筹,只怕根本守不住。”】
柳玉楼若有所思。铜钱之间似乎也有竞争,也许可以利用?
以及,它们为什么争珠娘?
珠娘……有什么特殊的吗?
【“珠娘,”你小声地笑着问,“我问问你,两位大师哪位更好看?”】
旁敲侧击,含蓄委婉,力求不惊动诡异,是她的风格。柳玉楼想。
【珠娘奇怪地看了你一眼。】
【“会虚大师圆润可亲,会真大师清俊有礼,当然是会真大师了。”】
【你看着眼前几乎分不出区别的俩铜钱头,有些悚然,不觉问到:“那……它们数字哪个更高?”】
【珠娘笑着说:“是说戒疤吗?两位大师太高,珠娘个子矮,看不全呢。”】
【“是这样啊。”你笑着说,“说起来,这寺庙的灰瓦红墙真好看呢。”】
【“姐姐魔怔了?”一再的试探下,珠娘的笑里带了些警惕,“这墙不是白的?”】
珠娘眼中的世界和她的不一样!
柳玉楼慎重起来:模拟器内的她们都吃过寺院的饭,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