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算起来,好像已经克明三十二年了。】
【今日为会空洗头时,摸到他的头圆润了不止一圈。】
【是庙里伙食太好了?】
【我可真厉害。】
【你往后翻了几页,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
【伪善可憎的金元宝圆荣,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墨迹混乱的一页。)】
【(被撕掉的几页。)】
【怎么……怎么会这样?】
【所有徒孙辈的头是圆的我能理解,但是我……我的头,为什么是突出来的?摸起来……好像船。】
【徒弟辈的头为什么也是这样?】
【师兄,师兄一定知道什么!】
【我带上好酒好肉,不信问不出来!】
【(残页)】
【我都……我都知道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
【那可是人皇。武帝啊。听说当时被困的有好几万大军,就算能人辈出,就算圆泽那玩意儿有被誉为不下[红]级的[宏愿],代价也不可能那么轻。】
[宏愿]?那是什么天赋吗?柳玉楼猜测,这要是个天赋,不下[红]级,至少比她抽到的什么[不乐(绿)]要强上百倍!
君不见有这个天赋的圆泽当上了国寺掌门,更是逆天改命,帮助大军脱困,救出了当时的皇帝!
【圆泽那玩意儿,怕不是把净心寺上下五百多人全赔上去了。难怪第二天就圆寂,是闯下弥天大祸,根本不敢面对吧。】
【唉,不过也不能怪他。武帝确实不是个坏人。】
【……】
【唉,我倒是希望有人陷害我了。】
【我早就察觉不对的。
那可是八千多万两的金条。小偷来了都得搬一宿。
武帝把国库搬到净心寺干嘛?别指望我帮他守着啊。等我出去,第一时间给它花光。】
柳玉楼:!
净圈寺并没有胆量贪那么多!
那武帝把国库搬来干嘛?
以她玩皇帝模拟类游戏的经验(虽然她玩的时候年年都能亏二百万两,玩出来史无前例的负数国库),再清楚不过国库没钱有多难。
八千万两搬来了,武帝(厉王)当时还处在和诡异打仗的关键时刻,战争、恢复、农业、经济,处处需要钱!
国库搬来了,此后还怎么过?
【唉。】
【封印还在,哪儿来的吃不完的酒肉?即使是佛祖显灵……也不该送酒肉才是!】
【何况我……不是从来不信佛吗?】
【(笔迹混乱,无法识别。)】
【我只是不能接受。】
【如果我们都不是人了的话……】
【我辛辛苦苦攒下硕大家业,还有这八千多万两谁来花呀?】
【心境有缺,打牌。唉。】
【……】
【克明三十三年。最近大家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但是相互看时,都笑得很慈祥。】
【怎么会这样?能忍下脾气,谁还出家?】
【……】
【克明三十六年。两个徒孙争执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斗殴,其中一个被生生打死了。】
【其他几个竟然就都那么看着。最沉稳的会真也没有说哪怕一句。】
【怎么会这样?】
【(笔迹混乱)】
【这就是诅咒吗?】
【(大面积空白)】
【今天会真问我,法式什么时候带他去看三江口。】
【以及为什么好几年不下雨雪了。】
【不行。我一定会带着大家逃出去。寺里记载的消除诅咒的方式有很多种,一个一个试,总有一天能重新站在阳光下。】
【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在这里记下吧,希望有一天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