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乙等房客误入诡域,怕得不行,颤颤巍巍地把从老板娘那里端来的酒倒来了。
按地位次序,刘运粮官,郑大善人,宁书生一人一碗。
乙等房客犹豫了一下,见柳玉楼桌前摆着一个空陶碗,还是给她满上了。
从来没喝过酒的柳玉楼看着陶碗里的液体,陷入沉思。
宁书生做东,那叫一个神采飞扬:“都记我账上,诸位请!”
柳玉楼一推手:“不好意思,我刚刚吃了头孢。”
没有头孢的古代,几个人齐齐看了过来。
胖胖的刘运粮官开口:“吃了头好啊,吃了头好。”
郑大善人:“吃了包好啊,吃了包好。”
柳玉楼:?你俩机械的一个不像运粮官,像什么吃人的诡异;另一个不像什么大善人,像大馋鬼。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头孢这个词的问题,立刻换了个理由:“我酒精过敏。”
“过敏是什么?”古人的问题×2。
柳玉楼:?
“我怀孕了。”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古代能用的理由,“怀了薯片、方便面和冰激凌的孩子。”
【我看你像大馋鬼。】
柳玉楼:……咳。
事急从权嘛。
她心虚地挪开视线,看向三人(诡):这下总不能硬逼着她喝了吧?
酒桌文化要命啊。
却见三个人齐齐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怀孕好,怀孕好,大喜之日,更该庆贺一番!”
三个人影端起酒碗:“请喝!”
柳玉楼不动。
三人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她。
柳玉楼站起身来。
三个人齐齐站了起来。
都比她高。
柳玉楼还想再试,却见郑大善人眼里渗出了血,刘运粮官胖胖的腰间流出了血和油。而宁书生的飘巾即将撕碎,他看似和善的面容也变得凶恶起来!
“不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宁书生笑着道。
因为他压着眉,拧着脸,这个笑显得很是扭曲。
“给个面子,小章妹子。”刘运粮官看似笑眯眯地道,“今儿个不醉不休,不喝,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