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孩儿。”瑶曦说，脸上仍然有淌不完的眼泪。

“不知为什么。”瑶曦说，“我看到这个孩子，就想起他的父亲，想起三位先王，想起苍吾国，想起他的将来。我就想哭！”

“瑶曦，你放心。”青鸾说，“我会帮你一起把他养大。”

瑶曦让青鸾给孩子起一个名字。

“希望他永远不要忘记苍吾国，不要忘记他的王室血脉，不要忘记他的先辈，就叫怀先吧。”青鸾说。

季怀先是晚上出生。整个晚上，他只哭了一次，然后便安稳地睡去。

瑶曦却哭了几乎整个晚上。她哭累了便睡，睡着睡着，醒了又哭。

青鸾一直没进自己的屋子。他怕会打扰瑶曦，整晚都端坐在洞口。

天亮了，瑶曦醒了。太阳已经升起很高。

她坐起身，看看身旁的宝宝。季怀先早已经醒了。但是他不哭不闹，瞪着一双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不住地四处观瞧。其实，他还什么也看不见。

无尚界的婴儿跟开元界的一样，出生三天之后才会有正常的视觉。

瑶曦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孩子感觉有人抱他，显得有些兴奋，小手四处乱抓。

瑶曦看到孩子可爱懂事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的儿呀，妈妈没有办法，才生下你。你来到这个世界，正不是时候。等你长大了，你要去报仇，去复国。可是孩子，你知道你将来的对手都是什么吗？他们可不是人啊！”

说到此处，瑶曦忍不住放声痛哭。

突然，她听到孩子发出一个声音，好像在笑。她止住哭声，俯身去看。

果然，那孩子在笑，小嘴弯弯上翘，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她伸手去摸孩子的脸蛋儿。孩子的皮肤十分娇嫩，白的像天上的云。柔滑得像是一片花瓣。

她记起来了，这孩子昨晚好像只哭了一声。就是自己睡醒了，他也不哭。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仅没有把他吓着，他反而还笑。

难道王室的孩子跟其他人就是与众不同吗？瑶曦心里想。或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想到这里，瑶曦也感到庆幸。尽管孩子出生在开元界的一个山洞里，没有舒适的温床，没有众多女性的呵护，毕竟奶水还够吃。

青鸾除了每天按时把食物准备好，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尽管瑶曦忍不住伤心的泪水，还是强迫自己吃下每餐的饭。为了保证自己的孩子有足够的奶水吃，她常常把自己吃得一阵呕。

季怀先从一出生就特别懂事。哭完那初出人世的一声之后，他此后几乎再没有哭过。相反，三天之后，他便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受了孩子的影响，妈妈脸上的泪水渐渐少了。

“你在笑什么呢？”瑶曦偶尔拿手指戳他一下。

受到妈妈的挑逗，小家伙小腿儿一蹬，更是笑个不停。见到宝贝儿那种可爱的样子，瑶曦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