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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限电和议事骚操作

不过通过之后,大家倒是有个疑问了,你把局域网给我们恢复了,可是穿越之后学校的电力都是靠发电机烧燃油发出来的,天知道供电还能持续多久,这以后要是光有网没电也干不成事儿啊,不过显然组织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紧接着王鹏飞后面上台的人就是杜海林了……

杜海林虽然对自己有自信,但他上台要说的是限电计划,这个可以说是这次提案的项目中最难通过的项目,他也颇感压力,而且这个顺序是所有负责人一起商量好了的,为什么把限电计划放到第三个,就是因为前三个提案都是在场众人基本上都能听懂的计划,也是必须要50%以上通过,才能算得上真正可行的计划……

毕竟这三个项目关系到的在场的所有人,并不像其他计划一样,抽调一部分人去完成就可以了,那种计划10%就行了,但关乎所有人的计划必须得50%以上,否则计划推行过程中受到的阻力,会使计划直接无法推行下去……

而杜海林要做的就是摆事实,讲道理,极力的说服反对者,以求让限电计划通过……当然,杜海林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计划中最开始的一轮他也不能用力过猛,否则限电计划直接通过了的话,那就达不到自己专门申请这个汇报这个限电计划来引出自己制定的会场秩序的本意了……

杜和平登台之后先是复述了一遍,之前在讨论组里面的讨论结果,而后说了一下盘点结果,储备发电机的数量,燃油的重量,以及燃油的重要性和战略价值,到此为止大家都还兴致勃勃的听着,但一说到限电计划就不行了,不出他所料,在这过程中,众人可谓是群情激愤,说什么的都有,“一个小时够个屁,笔记本电脑的电都充不满!”,“那有人偷用大功率电器该怎么办!那我们不是亏了!”,“说不定咱们几天就回去了,限什么鸡巴电,敞开给老子用啊!”基本上每一个人对这个限电计划都有不同的意见,一度上杜海林都甚至无法继续进行宣讲……

而人群中最激动的那个中年人,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杜海林怼道,“还燃油是什么战略物资,在我看来就是生活物资,保障我们生活用的,你不敞开用来发电怎么保障我们的生活!那你倒是说说不用来保证生活,这个燃油你准备怎么个战略法?”

这人这个问法,让此时台上的杜海林一时间竟然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回答,但他也不想露怯,只能答道,“这个战略是显而易见的,我们中国和美国等,都在各地争夺石油资源可见一斑……”

“我就问你现在,这一刻,能干嘛?别跟我中美政治,老子不用你上课!”中年人依旧不依不饶指着杜海林怒吼道,显然是对限电计划极度不满的……

“这个,我们的专业人士,肯定是有他们的考虑的请大家放心……”之后杜海林便不再说话……中年人瞧他这熊样,也不想跟他计较了,气冲冲的又坐了回去……

最后台下议论纷纷,杜海林说的话已经几乎没有人听了,还是翁剑喜上来救场,紧急投票通过了一个会议秩序,也就是在宣讲过程中大家有疑问,不要立马质疑,等整个计划宣讲完毕之后,会有宣讲者答疑的环节,台下的质疑声才逐渐平息,台上的金和平才得以继续……

而在台下看着这一幕的李副市长,笑着点了点头,他对翁剑喜这波的危机处理还是比较满意的……

之后杜海林宣讲结束,也正式进入了答疑的过程,在这过程中虽然他也解答了好几个关于为什么要限电,不限电会怎么样之类的问题,但显然提问者基本也都是不怎么信服的,盖因杜海林在回答的时候,只是一味的在强调危机,试图用危机的恐惧来压倒众人,可是在场的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呀……

最后果然结果不出所料,经过一轮的投票,这个限电计划也只得到了40%左右的支持率……

至于没有投支持票的人嘛,其中5%是根本没在状态,压根就没投直接弃权了,明确反对的20%,其中有一部分是抱有还能回去的侥幸心理,觉得不用对电力进行限制,而另外一部分则是直接破罐子破摔,纯粹的享乐主义,觉得都到这儿来了,能活多久算多久,每天都已经吃猪食,睡桌子了,还不得给人娱乐娱乐?

另外并没有明确对限电进行反对的35%,则是认为这个限电计划,其中还有猫腻,觉得是这些做决策的人,私自挪用或偷藏了一部分电力,不应该只有这么点,他们则是在人群中各种询问相关专业的人,或者是自己拿起纸笔就开始验算起来,企图得出一个他们认可的方案出来……

很显然40%的支持率对于限电计划来说肯定是不够的,那20%明确反对的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反对的是限电本身,他们诉求的是把电力放开了用,所以已经无法争取了,对于台上的杜海林来说,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那些还正在对限电计划进行各种验算和询问的35%的人……

而此时站在台上的杜海林也相当的尴尬,限电方案没有通过,虽然是在计划之中的,但是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在讲述的时候,众人对于自己的态度,所以最后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有些惊讶,在他做完讲述之后,他本来猜测这次投票有个百分之35左右的支持率,可能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还有40%,对此杜海林只能感叹人群当中理智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

也就在这时,如同杜海林上台之前计划的一样,台下有人举手了……

“杜同学你好,我叫黄秀建,我与你的专业相同,我虽然刚刚投的是反对票,但我并不是反对限电,而是认为这个方案还可以再商量一下,对数据上还有一些疑问,所以您看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对方案进行一次深入研究之后,再进行一次投票呢!”这名戴着方框眼镜的学生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黄秀建很明显就是杜海林给自己找的托了,为的就是给投票不通过之后,自己提出动议重新考虑埋下伏笔……

听到这话之后,杜海林觉得形势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掌控中,他直接朗声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咱们需要有更规范的会议流程了!”

没错,掌握程序的人,天然就拥有权力!我们要的就是从程序层面来获取的影响力,而非如同你们一样的政治过家家游戏!

“诸位,我这有一份刚才我与几位朋友商量起草的议事流程,相信刚才也发到大家手中了,而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就属于罗伯特议事规则中动议重新考虑的部分,我想我们干脆就此机会把这些程序规范了,也方便我们之后的议事……”杜海林突然拿出了之前一直揣在兜里的小册子,伸出手来指着小册子中的一项对台下众人说道……

而这正是原本众人只当这是会议秩序的科普内容的小册子,众人中也有不少开始翻阅起来……

此时台上的杜海林接着说道,“首先我们现在进行的讨论,在罗伯特议事规则中,被称之为动议……”

之后杜海林干脆就罗伯特议事规则,对众人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普及,什么罗伯特议事规则成书600多页,什么各种情景下需要辩论的流程之类的,还顺带重点讲了一下,自己根据现有情况进行调整的点,他原本的目的只是强行把这些内容科普给那些不愿意看册子的人,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观察到台下的人,面色越来越不耐烦……

而一些议论也在人群中悄然而起,“这小子在上面说的什么鬼东西啊……”,“这个罗伯特议事规则我之前倒是听说过,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现在时间这么紧急,这些程序啊,规则之类的事情,不能等到之后来慢慢规范吗!”,“到底是谁让他来给我们科普的啊,说的东西一点重点都找不到,听了半天都搞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

此时人群中一名身材修长,手提公文包的男人,也不禁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少不更事,难当大任……”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结束这场在他眼中的闹剧的时候,突然他身边一个中年男人,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是哪个学院的!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什么罗伯特议事规则,你当这里是欧洲呀,还是你是美国人啊!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我们中国人,那这里就是中国!就算有议事规则,那也是咱们的人民大会制度!民主集中制!”说着男人还把手指直接指向了台上的杜海林,接着如同连珠炮似的说道……

“不要以为自己看了几本外国的书,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试图用外国的东西来来教中国人了!小子我跟你说,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先搞明白咱们中国自己的会议规则,再来谈你那些东西吧!”而此时众人的目光,几乎也都被这个男人吸引过去了,人群中许多认识这人的,都脸上抽了抽,这人可不就是之前要求学生们按照年级分组讨论辅导员林国彪嘛……

此时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多少也有些诡异,如果说国人还碍于之前的整体社会舆论环境,没有公开对他的发言提出什么质疑,只是小声的在骂他傻逼而已的话,其余的外国人那就基本说什么的都有了,甚至有几个听到他的发言之后都开始评击一些意识形态上的问题了……

最后在众人越发诡异的目光中,林国彪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讨了个没趣的他又缓缓的坐了回去……

而此时台上的杜海林,经过这一场骚乱,看着台下众人越发不信任的目光,也有些怯场了,开始假装翻找资料似的,在自己的册子上翻了两页,但其实后面内容与现在的状况毫不相关……

就在杜海林准备放弃计划,思考如何不丢面子的下去的时候,台下一双手举了起来,一看举手那人,杜海林瞬间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对方就是来给自己打掩护拖延时间,思考对策的方法的,所以立马将那双手的主人点了起来……

而现在站起来的就是之前那位手提公文包的男人,“自我介绍一下,何寮!本市排名第一的律师事务所,天诚事务所合伙人!在从事刑辩律师工作之前,有过中国检察院与留学的经历,对于这位小朋友说的罗伯特议事规则,也算有一定的了解吧!”

“那这样,就让我上来给大家补充一下吧……”说着何寮,也不问杜海林的意见径直向着台上走去……

而台上被称呼为“小朋友”的杜海林,面色多少有些阴沉,盖因他也理解到了,这位似乎不是来给自己打掩护的,而是来把自己挤下去的,明明之前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就由自己来汇报来着……

而且一想到这人的身份,杜海林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身为大四学生,其实已经实习了,同时也是一名实习律师,所以天诚律师事务所,何寮的名字他多少是听说过的……

这位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喜欢压制后辈,听说自己同学中有个进了天诚实习的,也时常受到他的“敲打”……只是何寮之前在参与杜海林他们在讨论的时候,也并没有展现出非要来抢夺杜海林汇报权的意图,所以杜海林刚开始也没把他当回事儿,不过在对规则进行调整的时候,接受了他几个建议而已……

就在杜海林的脑子里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何寮已经走到了台上,而且让杜海林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明明自己并不想让位于他,但他的身体却比自己的脑子动得更快,在何寮快要走近自己身边两米距离的时候,居然不自觉的向左撤了一步……

怎么回事……我在怕他?

错觉吧……也许只是刚刚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他过来了,身体不自觉在躲避未知的危险罢了……

接着杜海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惧何寮似的,又往前跨了一步,对着刚站定的何寮厉声道,“等下,何律师!这是我提出的议事规则,理应由我来推动,请你不要在我没有讲完之前来打断我,这也是之前我们达成过共识的事情,谢谢!”

对此,何寮只是嗤笑一下道,“小朋友,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家都不想听你继续说了吗?既然你讲不清楚,不如让我这个前辈来跟大家讲讲吧,你也站在旁边多看看!”

看着何寮脸上的笑容,杜海林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怪诞的想法,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黑山羊”这个自己之前听起来觉得很无厘头的外号,用在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何寮身上却感觉无比贴切……

自己眼前这个身穿黑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笑起来真的像一只脸上满是皱纹的山羊似的,就差头上长出两只角来了……

就在杜海林胡思乱想的时候,何寮接着开口了,“首先感谢这位小杜同学,给大家科普了一下一些基本的规则,我也省得再跟大家复述这些内容了,当然我相信在场的大家也还有很多人没听懂,不过没关系,我们先就事论事,回到我们原本需要解决的问题上来!”

“大家时间都有限,那我就直接说解决现在我们所发生的争议的办法了!”

“先说前提,按照刚才小杜同学给我们科普的罗伯特议事规则而言,这种情况下,只有在投票中占据多数的一方,才有资格发起重新投票的申请,而之前我也考虑到这个议题,可能会比较复杂,所以投了反对票,但就如同刚才那位同学所言,我反对的也不是限电这件事情本身,而是认为这件事情还应该继续深入研究调查一番,才能下结论……”

何寮说出这话之后,其他人还没觉得什么,以杜海林为首的那群比较熟悉流程的人,却都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心道这家伙刚才就计划好了,形势不对要上来?

“而且我在上来之前,也就这个问题询问了一下专家是否能给出一些更加重要的证据,他们也觉得说现在给出的数据还不够具体,此刻也正在做进一步的验算中……”

“所以我现在就结合当前已知的情况,我来说一下我的愚见吧……当然我也不是专业的,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也希望大家能够指出……”何寮接着开口道。

“首先呢,我希望大家认识到限电的重要性,诚然乐观点估计我们敞开了用电,或许也能度过百天左右的时间……”

为了迎合你们的思想,说的乐观一点罢了,我个人是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考虑的……

“可是你们有想过没有,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那么电能的供应可能会突然切断,并且我们仍然没有发展出电能的再生能力,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我们真的能适应吗?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发展出电能的再生能力吗?”

“我想这个问题,诸位心里都没底,我也和大家一样,所以与其到时候来经历绝望,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如何?”

何寮说到这里,台下走来了一人,向何寮递出了一张A4纸,之后何寮又和那人简单的交流了几句,才又接着对众人说道,“朋友们,根据我们专家刚才的验算,我刚才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以我们现在的资源量来说,哪怕实行限电计划,我们也最多撑两个月的时间……”

何寮说到这里,便看见台下有一双手举了起来,嗯,何寮本来也是来给专家们进一步验算的时间的,自然不介意回答问题,便先停了下来,示意其可以提问……

这次提问的人是个穿着衬衣的白领,“我不是听说咱们的燃油储量足足有50000升吗?这么多燃油,怎么可能才支撑两个月的时间呢!”

台下的崔一博,有些激动的说道,他本就因为穿越而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如果一旦断电,他可能就彻底崩溃了,毕竟在很多人心中电力就是文明的象征嘛……

“这位朋友是这样的,刚才这个问题,我也简单询问了专家,燃油方面虽然我们的储备量较大,但燃油本身有很多用途,不仅仅是大型工程机械需要燃油,很多基础的化工业也需要,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可能都没有再生能力,而电力的再生相对简单,所以燃油不可能大量的花费在供电上面,这一点请您理性思考!”

说实话何寮还蛮擅长应付这种情绪激动的人的,毕竟他之前干的就是刑辩律师,很多犯罪也都是激情犯,所以他之前也接触过不少一点就炸的人,对付这种人何寮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法,那就是摆事实,讲道理,当然在这过程中气势上也不能落下风,否则对方很容易得寸进尺!

何寮说完这话的同时还向专家那边看了一眼,向他们打着手势,结果得到的回复却是仍然还没有准备好……

而听完何寮的话,崔一博瞬间也有些蔫儿了,他毕竟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何尝不知道燃油这东西贯穿了穿越众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储存中能用来供给电能的只能是很少的一部分,刚才也是被断电的恐惧冲昏了头脑,对方一说他也明白了过来,也就不再说话,缓缓的坐了回去,只是心里仍然想着,之后如果要人干活的话,他要去干能源相关的工作,确保早日正常供电,至少让文明的灯不会熄灭……

“既然讲到这里了,我也希望大家能够明白现状,保持清醒,诚如大家所见,我们短时间内大概是回不去了,但能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要在这儿寻死觅活?或者是实行享乐主义,将我们的资源全部消耗掉,能活一天是一天?”

“我想恐怕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吧,那我们就更应该振作起来了!现在请大家达成一个共识,我们的人生已经从原本的衣食无忧的简单模式,切换到了生存模式了!在这里,我们必须以极大的严肃和认真,来分配我们手里的每一分资源,否则一个决定上的失误,可能就将葬送掉我们自己的生命!”何寮慷慨激昂的发言,也彻底渲染了整个会场的情绪,一些原本满不在乎的人,此刻脸上也多了些许认真……

“小余,我看这小伙子还行……至少思想觉悟是有的!”严建勇对着自己旁边的余德海还这样说道。

“嗯,应该是个人才,挺适合当指导员的,呵呵……”余德海此时也应和道。

“还整得挺有声有色的,就应该这样嘛,舞台就应该是你们年轻人的……”李副市长看着台上的何寮,嗫了一口茶不禁感叹道。

“同时也请大家相信我们的专家们,他们都是电力以及统计预算等方面精英,我欢迎一切合理的质疑,但如果有人在这件事情上,依旧以不讲科学,不顾大家死活的思想和行为来反对,那么即使这里没有法律,我也会用自己的肉体以及激情来与你抗争到底!”何寮说完之后,现场的氛围又提升了一度,有些原本对限电计划心存质疑的人,此刻也不免产生了些许动摇……

在何寮这一番演讲之后,那些原本就认为需要实行限电计划的人暂且不论,就连原本认为电力应该敞开了用的人,也有不少改变了原本的想法,所以在之后的“是否对限电计划进行重新投”的投票中,支持重新投票的人居然占到了70%以上,这一点不免让台上的何寮也露出了些许欣慰的微笑……

随即众人中便有心急者提出可以开始重新投票了,而众人刚刚被何寮煽动了一番,也感受到了生存的压力,顺便那人的理由也很充分,既然现在压力这么大,那么时间也不可浪费,不如现在就开始重新投票,众人也都纷纷迎合……

而直到现在专家那边也没法拿出一个确切的数据出来……所以这是第二次投票,虽然达到了48%的支持率,但仍旧没有过半……

而看着这个结果,站在台上的何寮面色也有些尴尬了……

不妙啊,现在如果还要求重新投票的话就显得太刻意了点……

可是如果到这里就放弃?限电方案通不通过倒还是小事儿,但这岂不是显得专程跑上来的我很滑稽?

不行,再坚持一下吧,其实即使被看出来也没啥,反正即使这里不利用,之后也有被其他人看出来利用的可能性,倒不如我自己就在这用了……况且,现在不是还有现成的背锅的人嘛……

思虑周全之后,何寮便又站了出来,再次提出了动议重新考虑,并指出这种情况在西方的议会制度里面,虽然并不常见,可也是规则允许的……

结果迎来的是台下的一片哗然,这时大家也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了,连带着看向台上何寮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当然,我现在再次提出动议重新考虑,也是有原因的,就在刚才我们的专家组一直在反复验算,现在终于得出结果了,这属于有重要证据补充或将改变投票结果的情况……”

“所以按照规则来说,我们现在可以成立一个委员会,由委员会来询问专家,大家就询问结果来看,再一对是否需要“重新投票”进行一次投票,如果大家都认为有必要,那么我们就可以再进行一轮投票……”看着台下众人对自己越发不信任的眼神,何寮连忙补救道。

“那么归咎到这个动议上来,也就是我们需要成立委员会对限电方案进行进一步的调查研究,看能不能在既保证大家基本的生活用电的情况下,尽量维持现有资源到我们能够再生足够的电力资源为止!”

“好,既然大家,都清楚现在应该干什么了,那现在就请有意成为这个临时委员会成员的人,毛遂自荐吧!”

“当然大家也不用对这个委员会成员有什么压力,这只是个形式,愿意参与研究这件事情研究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委员会,这只是一个代表大家民主的组织罢了……”

何寮说完这一大段话之后,便开始环视场下,似乎正在等着第一个愿意加入委员会的人出现似的……

而此时场下的气氛也多多少少有些奇怪,“额……意思是咱们现在必须得搞这个劳什子的委员会?咱们有什么疑问自己询问专家,之后没人提问了,就重新投票不行吗?”,“笨的你,你要愿意研究这个问题的话,你就去申请做这个委员不就行了,人家又没有限制委员的数量,又不是人人都愿意研究的……”,“哦,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是为什么非得成立这个委员会呢?”,“这我怎么知道……但是我看这册子上好像确实是这么写的……”,“那我还是去问一下!”

此时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举手站了起来,见此何寮稍微叹了口气,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糊弄的,总之想办法解决吧……

随即何寮便瞥了一眼一旁的翁剑喜,对此翁剑喜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这让何寮安心了不少,不枉自己把主位让给他……

“何律师,我想问问你,这个程序是不是有点问题,现在我们时间紧迫,为什么非得成立一个委员会才能对专家进行询问?我们直接把专家叫出来,谁有问题直接问,难道不可以吗?而且没有成立委员会的时候,我们甚至都能投票,询问专家反而必须成立委员会,是否有点本末倒置了?还请您解答我这个问题!”徐光宇一站起来就如同连珠炮似的,提出了一大堆关于程序的问题。

听着徐光宇的提问,台下很多人也都点了点头,显然他们的想法也和徐光宇差不多,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出声附和道,“是啊,是啊,现在还搞什么程序正义,有什么意义啊?”,“在搞这些形式主义!我们可就要饿死了!能不能直接商量正事啊!”

此时何寮拿着话筒刚想开口,一旁的翁剑喜却直接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来……何寮也就暂时没有说话。

“这位同学是这样的,今天呢,我们只是打个样,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但是程序的完整性也是现在需要确定的一个重要内容,这并非是刚刚有些朋友所说的官僚主义,确切的说应该叫做,先说断后不乱!以免以后出现类似事件,因为程序设置的不完整,反而弄出乱子来!”

“而且我希望的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主人翁,所以在这里的大家,习惯了这些程序之后,以后也才能更好的参政议政,这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程序只有定下来了还有执行的意义!”

翁剑喜一番话直接把这个程序的确定抬到了制度的高度,那么如果是制度设置相对严谨一些,大家也就更能接受了,徐光宇也就没有接着发问,又盘腿坐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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