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为了当上会长,孙典拿出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手段。
而李惟庆,倒是显得很平静,他认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有能力,愿意为大家服务,人家肯定选你当会长。
再说,李惟庆在许镇也当过会长,知道这个头衔是空的,只有无私的奉献,没有什么回报,孙典不一定愿意当。
李惟庆把孙典想得太好了,这个人正在动用一切关系,想出一切卑劣手段,目的就是为了当上这个他垂涎已久的会长。
孙典小时候家里很穷,家里就他一颗独苗,因此,他及家里人经常挨人欺负。
那时候,他就有一种想法,将来出人头地了,一定要羞辱这些欺负过他的人。
这些年,通过在北京琉璃厂打拼,他的书肆也算是有头有脸,并且与很多官员混熟了。
孙典当然想当一个官,即使是虚的,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这个会长,孙典当然想当上,无耐周大维占着这个位置多年,他无力撼动周大维的势力,如今,周大维退出,他看到大好机会来了。
李惟庆并没有把这个会长位置看得太重,能当上,那就好好干,不辜负周大维及大家的信任与厚爱,要是当不上,那就集中精力干好自己的雕版印刷业。
孙典知道北方书商在北京琉璃厂的人要少于南方书商,毕竟,现在很多南方书商经营的书肆,明确不要北方人来当学徒。
这样一限制,北方人从事雕版印刷业的人数越来越少,相反,像李惟庆这样掌柜,带了更多南方来的学徒,一对比,南方人数比北方人数多了好几倍呢。
孙典在一个下暴雨的晚上,找到了成英堂书肆的张英助与精华堂的孙自问,希望他们能够站在自己一边,为自己拉选票,并承诺以后要是当上会长,会在各方面关照他们。
孙典对孙自问说:“听说南方书商排挤你,选了李惟庆作为候选人,与我竞争会长的位置,要是你是候选人多好,无任谁当选,都是我们姓孙的当会长,哈哈,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当更合适。”
孙自问接话说:“我早就看不惯南方书商那种拉帮结派、团团伙伙的样子,我呢,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大家排挤出圈子,特别是是那个老家伙周大维,退出了,还要来干预下一任会长人选。”
“是的,你们南方书商太霸道了,不但抢走我们的市场份额,还不找我们北方人当学徒,人嘛,要有点格局,不能让你们南方人垄断北京琉璃厂书市场,那样的话,雕版印刷业没有竞争力,只会走向死胡同的。”孙典对南方商人很是讨厌。
张英助也抱怨说:“我们南方人其实就是乌合之众,一旦有什么难题,大家就躲开,你看,我上次刻印新书,遇到资金紧张,想去周大维及其他书肆掌柜那里借钱度过难关,结果呢,没有人帮你,大家都很冷漠,出门在外,还得靠自己。”
孙典觉得这是拿捏张英助的地方,于是接话说:“我要是当上会长,一定会团结南北方的书商,成立一个互助帮扶基金会,一旦谁有资金困难,及时伸出援手,帮助他度过经营困难,化解风险,我个人决不食言,而且,我还会利用会长头衔,为你多谋点私利。”
张英助听到这话,感觉面前的孙典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于是表决心跟他走。
张英助与孙自问,在孙典的授意下,又在南方书商中,开始去做思想工作,并给予每人5两银子的好处费,要拉拢他们站在孙典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