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痴痴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司天乱，被那群混沌之民给俘虏了。

此时，司天乱被混沌之民们的武器给架住了身体。

那些混沌之民们也一脸懵的样子，有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她慌忙捡起来重新抵在司天乱的脖子上。

“痴痴！不要过来！”司天乱大喊道，“这些混沌之民的武器有问题！会封印我的力量！”

鱼痴痴闻言，本想出手的她于是待在原地。

她开始思考要怎么救司天乱。

但此时比鱼痴痴脑子活动得更加激烈的，却是混沌之民们。

“喂！”布娃娃用混沌之民的语言对身后的女人们道，“怎么回事？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可以封印别人力量的武器？”

一个将白发扎成粗辫子的高挑女人也是满脸困惑地道：“封印力量？我不知道啊，我的武器从来没有这种能力……”

“我的也是。”

“我也一样。”

“是我们的武器封印了这个异教徒的力量吗？”

“真的？好厉害，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不用怕这些家伙了？”

就在混沌之民们七嘴八舌地的时候，布娃娃突然尖声道：“不对！他在说谎！他身后！”

众人看向司天乱的后颈处。

在他的后背处，如水一般清澈亮丽的火焰，缓缓地在他的背上流动。

司天乱分明还能使用力量，他此时正在勉力操纵净水流火在自己后颈写下一串混沌之民们看得懂的复杂古老的文字——

“相信我。”

混沌之民们眼神剧颤。

布娃娃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它立刻对鱼痴痴喊道：“你退出去！不然我们立刻杀了你的同伴！”

鱼痴痴原地踟蹰。

“拜托了，我不想死。”司天乱对鱼痴痴道。

鱼痴痴看着司天乱好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树洞。

在确定鱼痴痴离开后，司天乱随手拨开架在他身上的武器，在混沌之民们依然惊疑的目光中，用仿佛轻声低语一样的气声道：“好了，没事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混沌之民们再次震惊，但这一次，带着许多欣喜的意味。

“你会说摇篮语！你不是异教徒！”

“你也是黑夜女士的信徒吗！”

“是黑夜女士派你来的吗！女士果然还活着！”

“好了好了。”司天乱按按双手，示意眼前众人都冷静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布娃娃对司天乱问道。

司天乱看着布娃娃：“如你所见，一个恰巧愿意帮你们的面具男罢了。”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们？”

“没有理由，你们只能相信我。不然外面那个女人随时可以杀了你们所有人。想让我帮你们的话，你们最好完全信任我，首先……”司天乱的手按住那个布娃娃的头，将它给按下去，然后目光看向那个拿着女娃娃的女孩儿，“作为她们的领袖，你应该先别用腹语装神弄鬼了，黑夜女士的牧师。”

拿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儿目光瞬间变了，从怯懦变得冷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演技不错，但还需要再练练，眼睛里杀气太重了，黑夜女士的牧师确实一个个都杀意很重。”

“你为什么对黑夜女士这么了解？”

司天乱道：“我还知道黑夜女士是一位不羁的神明，祂喜欢用戏弄的方式虐杀敌人，你很好地秉承了你神明的教诲。不过你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过分，所以你现在欠我一次。”

“你如果想要黑夜女士的面纱的话，我是不会给你的。”小女孩儿坚定地道，“只有它创造的‘黑夜’能庇佑我们。”

“我知道，我不会要这个东西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没有理由，只是想帮你们。”司天乱耸肩，“信我，就告诉我你们的一切；不信，我就出去和那个女人汇合。相信我，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愿意和你们沟通，她要是进来，等待你们的只有……”

司天乱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女孩儿思考片刻，终于道：“好，我说，跟我来。”

女孩儿让一些人留下来守着树洞洞口，自己则和令一群人带着司天乱往更深处走去。

这里有一个破败的小镇。

小镇被毁得不成样子，到处是残垣断壁，找不出几个完好的建筑。

朝远处望去，还能看见绵延不断的害兽之墙，将整个小镇废墟都给围了起来。

女孩儿一边走一边给司天乱解释她们这里的情况。

她们全部是黑夜女士的信徒，在众神之战前就是了。

黑夜女士是一个不羁的神明，祂不怎管信仰自己的人，所以信徒们也不团结统一，有着多达数千个大大小小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