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之书尚不如他的两位兄长,不过倒也是足够。
他父亲张奂昔日在河西威名远扬,这份檄文的第一用意是借着这份威名,瓦解胡轸、杨定所率凉州兵的斗志。
至于能够在长安发挥多大的作用,还是要看看王允的心性还有他如何应对。
“是有崔、杜之形,今草之意。”
贾玑说着,实际上他什么都没看出来,草书这种东西光是分辨写的是什么就很费劲,他又不写草书,自然没什么深刻的见解。
不过别说是他,在场没一个精通草书的。
张猛自己也一样。
“书,心画也。”贾穆定论道,“此书有神,让人抄录下来后,向西传播,真迹就送往长安吧!王司徒若是气急败坏烧掉,那可就坐实了内容!对了,两位凉州大人的军队目前离我们多远?”
“西边五十里。”李蒙回答了这个问题。
贾穆点头,目光从董遇划到自己弟弟身上,“都是凉州人,死太多也不好,玑弟有什么好办法?”
“......”贾玑的目光从贾穆身上划到董遇身上,“这位是?”
“在下董遇,表字季直,是段中郎将的好友。”
“那还请董兄修一封战书,末尾加上‘段太尉族弟段中郎将之友书’,同檄文一起送至胡都护手中。”
和檄文一样。
都是在借别人的威名,只不过这两个人都逝世了。
“季直兄意下如何?”贾穆征询意见,要是对方不愿意的话,那就只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对付胡轸、杨定这两位凉州大人。
到时候,会死很多人。
他本就不对檄文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檄文只是一个助力,胡轸、杨定不可能连打都不打就投降,要真是这样,胡轸、杨定两人以后指定是混不下去的。
当然,战书也是同样的道理。
贾穆等着贾玑的下一步计划。
然而在董遇同意写完后,贾玑并没有诉说进一步的计划,“一切安好,天色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
就这样,帐内只剩下贾穆、贾玑兄弟两人。
“兄长是怎么想的?”
“是哪方面的?”
“胡轸,兄长打算如何对付胡轸?”
没有外人,贾玑也不称呼什么胡都护、凉州大人,不过称呼凉州大人的时候,兄弟两人确实是在阴阳怪气。
“先胜一阵,然后所有俘虏,一律杀无赦。”
眨着眼睛,贾玑看着贾穆的眼睛,“兄长,这已经死人最少的办法,即使是父亲来,也想不出死更少人的办法。”
杀俘是死人最少的办法。
难怪贾玑要支走其他人,这种骇人听闻的见解,任谁见了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