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白云中的老人，一步一步在虚空漫步，走向眼泪都是泪水的小白。他的声音低沉，也有些许的无奈。

“孩子，我虽然是神狐一族的族长，但我不能违背天意，更不能因你父亲的原因，令我神狐一族步入万丈深渊。你还小，只要你回到我神狐一族，我会将这件事情完整地告诉你的。我保证，你要是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后，一定会原谅你外公的。”

“不，我不想留在灵虚谷，也没有想过回到神狐一族。我的父母没了，但我有一个哥哥，我要跟着他，在他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亲情。”

小白说着，她满是泪水的双眼，深情地看向地面上的萧天路。

老人顺着小白的目光，也看向地面上的萧天路。他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萧天路的身体，看透他的灵魂。萧天路感到自己似乎赤裸裸呈现在他面前，浑身都不自在。

“孩子，你说这个人类少年。他骨骼经脉清奇，丹田古怪，的确是人类修仙的好苗子。他的体内有你父亲的精气，所以你感到很是亲近。但他毕竟是人类，与我妖族是天敌，你们不该走到一起，那是有违天条的。我知道他带你一路走来，受尽艰辛。为了你，我会报答他的。”

萧天路仰头看向这个慈祥的老人，发现不出他身上有半点妖灵力，但却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个老人就像大海一样，浩瀚宽广，无边无际，深不见底。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地，也不相信有什么天条。我只知道受人恩惠，当以涌泉相报！你是小白的外公，我尊敬你，但我已经接受了小白父亲的恩惠，也就要完成我的承诺，不需要你额外给我什么报答。”

“人类，你能有如此心怀，出乎老夫的意料，老夫很看好你的未来。”

萧天路没有接老人的话，转过来对小白说道：“小白，你要是不想再过地底洞窟的生活，不想在大森林流离飘荡，就应该留在你外公的身边，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强者，那时候，你要做什么，就全凭你的心意，就是老天也拿你没有办法。再说这也是你父亲临死前委托我办的事。你把我当哥哥，我也把你当妹妹。为了你的幸福，希望你听哥哥的话，留在你外公身边，好好修炼吧。”

“天路哥哥，可是，我不愿离开你，我愿意跟你一起去人类世界，我向往美好自由的生活。”

人类世界？

萧天路想起了玄灵宗的冯家来到魔幻大森林，还在四处追杀他，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人类社会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丑恶的一面。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实力，又怎么去谈美好的生活。

“小白，没有绝对的实力，在哪里都不能安稳地生存。等你真正成为强者之时，我们还会在一起的。现在你要听话，留在外公跟前，修炼成为强者吧。”

“强者？什么样才能被称为强者？”

“掌控别人生死的，只能算是伪强者。只有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是真正的强者。”

听了萧天路的话，小白沉默了，她反复在心中念叨这句话，只是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