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窝头太硬,崩掉了聋老太太的后槽牙。
是窝头太过松软,还极具的具有黏性。
聋老太太咬了一口后,窝头沾在了嘴腔内,烫的聋老太太龇牙咧嘴,一个劲的倒吸着凉气。
“嘶!”
枯黄的手,变成了蒲扇,来回在嘴边扇着风,舌头也尽可能的伸出嘴腔,看着跟夏天热的透不过气的狗差不多。
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词来描述。
顾不得在雨水面前装大院祖宗的神韵,右手伸到嘴腔内,想将黏在口内的窝头抠出来。
没用太大的力气。
窝头被手指头扣了出来。
上面沾着少许的白色混合物。
聋老太太的脸。
瞬间绿了。
她的假牙都被粘掉了。
为了实现嘴馋贪吃的梦想,聋老太太前几天托人镶了几颗牙。这些牙还没有大杀四方,就被雨水送来的两个窝头给彻底的团灭了。
雨水见聋老太太脸色不好看,被吓到了,扭头就跑。
刚跑出聋老太太家。
想起自家的盘还没有拿。
扭身折返回来,将自家送窝头的盘子抓在了手里,迈着小短腿,拎着盘子朝着中院跑去,着急忙慌的样子,就仿佛身后有狗在追。
刚刚教训完老二刘光天的刘海忠,看着离去的雨水,嘴腔内喃喃了几声牢骚。
这是不把二大爷当二大爷啊。
刘海忠将手里的皮带,重新扎在了腰间。
趴在凳子上,挨了一顿打的刘光天,默默的舔着伤口。
许富贵却没有刘海忠这么坦然,布满算计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瞟了一眼自家儿子许大茂。
对比了一下傻柱。
也就那么一回事。
......
雨水一头扎进了何家。
见到傻柱。
不安的心,才稍微踏实了一点点。
犹如受尽了委屈,小燕子般的飞到了傻柱的怀里。
傻柱将雨水抱起的同时,也取下雨水手中的盘子,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咋了?”
雨水的眼睛,布满了水雾,短短十几秒钟。
哭的稀里哗啦。
“后院老太太?”
“嗯。”
“骂你了?”
雨水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再次摇了摇头。
傻柱大概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聋老太太跟贾张氏一样,重男轻女。
上一辈子,对雨水就不好,包括易中海两口子,当着傻柱的面,演绎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设出来,傻柱不在,雨水就不被养老团的成员放在眼中了。
送金镯子和玉镯子给雨水那会儿,雨水跟傻柱说了一件让傻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贾东旭死了,院内的街坊们都缺吃的东西,何雨水两天没吃饭,饿的受不了,找易中海,易中海说没有,找后院聋老太太,后院聋老太太一个人正在吃面条,肉酱面的面条,见雨水来,忙把面条藏了起来,雨水进门,聋老太太嘴角的肉酱都没有抹掉,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两天也没饭吃。
可笑的事情,是聋老太太这碗肉酱面的作料和面条,都是傻柱帮忙弄得,又出人工,又出物资。
雨水去贾家,贾家吃了傻柱大半年的接济,居然直接拉灭了电灯。雨水门口喊了半天,贾家寡妇愣是装没听到,贾张氏还故意发出了震天的呼噜。
“你不喜欢她,咱就不跟她来往。”
傻柱的手,轻轻的拍打着雨水的后背。
看着跟哄孩子睡觉的奶奶差不多。
雨水将自己的小脑袋,抵靠在了傻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