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威手一哆嗦，笛音立刻走了调。

张天灵使坏是把握好分寸的，他每次用真气针隔空刺李庆威的劳宫穴，李庆威并不疼，只是感觉微微一麻，以至于这曲苏武牧羊刚开始听着还可以，后来就走调走的不成样子了。

也难为李庆威了，在这种连续遭暗算的情况下，居然硬是磕磕巴巴地吹完了整曲才下台。临下台前还冲下面的几百名新老学生解释了一句，说自己由于旅途劳顿，右手有点抽筋儿。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正式开课了，除了必须要学的学科外，单独学科张天灵选择了他还算感兴趣的医科。

当然，在他的心里，进学堂学这些也不过是想了解这个凡界的事物而已，他真正需要做的是修行，只是目前他对修行是否有成还没一点儿把握。这个凡界灵气太稀薄，稀薄的几乎没有，含有灵气的东西更是万分难得，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寿命耗尽之前能否筑基。所以，也必须做好当一次凡人的准备，不然他也不会来燕京上学。

现在张天灵手里还有一百多颗中下品灵石，如果他勤奋一点儿，多吸收一些天地精华，再利用这点儿灵石，大约半年后可以修为达到练气五层。

此后，别人白天学习晚上睡觉，张天灵却是白天学习，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无人处打坐修行。也偷偷溜出去几次，是去燕京四周的深山大河里寻找灵石之类的修行资源，一晃就过了一个月。

期间他去看了姬小娟一次，姬小娟到了新环境后，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张天灵临走时又给了她一张五十大洋的银票。到了燕京后，他也知道了大洋可以存成银票，用时再兑换成大洋，银票方便携带。

张天灵在燕京四周的大山里转悠了几次，到也有点儿收获，只不过甚微，除了寻到几十颗下品灵石外，还采集了一些草药。他现在主修的是医科，这些草药对他修行没用，给凡人治病还是可以的。

学堂每十天就有一天的休课时间，张天灵觉得燕京附近的深山大泽他几乎都走遍了，再去这些地方寻找含有灵气的灵物也是徒劳。所以，这天，他就一个人去转悠那些古物店铺。

他已经知道这个凡界叫神州，属于天下四大部洲中的南赡部洲，有几千年的历史。在东胜仙界，几乎大多数神仙都与神州有瓜葛，甚至很多都是从神州不同时期飞升上去的。所以，张天灵认为，或许那些几千年前飞升的神仙有什么宝贝留在神州也说不定，就想去碰碰运气。当然，他在学堂的书库里也曾翻阅过大量关于古物方面的典籍。

“这个玉佩你不要买。”张天灵进了一家古物店铺后，上来就对一个少女的背影道。

手里正拿着一枚精致玉佩爱不释手的少女闻言后，没有放下玉佩，但却扭过头来看向张天灵。

“张天灵，你怎么来了？莫非你也是来买古董的？”少女正是又一次对张天灵鄙视的楚盈盈。

“我就是随便看看。”张天灵说完，冲一旁的铁叔抱了抱拳，打了声招呼。

古物店的掌柜见张天灵一进店就坏他的生意，本来想喝斥几句，但看张天灵和要买玉佩的楚盈盈是熟人，也就忍住了，不过脸色有些难看。

“我为什么不能买这个玉佩？”楚盈盈除了对张天灵当初舍命救姬小娟的行为有些欣赏外，因为在火车上他和李庆威的热聊，心中对他的鄙视比以前更甚了，便没好气的问道。

“你手里拿的是血玉，而血玉有三种。一种是天地灵丝形成的，另外两种是人为的，你手里的这枚玉佩就是人为的，并且染的还是死人血。”张天灵并没有因为楚盈盈对他的态度而生气，解释道。

“这位小兄弟看来是行家呀，但是你说我这枚玉佩是人为的，并且还是染的死人血，你有什么证据？”店掌柜阴沉着脸问张天灵道。

张天灵当然不能说自己用神念看出了玉佩上面环绕的怨气，说出来这些人也不一定相信。他曾经是一级上仙，当然知道的事情不是凡人可比。现在虽然他也是凡人了，但做神仙时的记忆没有消失。在翻阅古物典籍时，也记住了太多的描述和传说。

一听说自己手里这枚含有几丝殷红血线的白玉佩是染了死人血形成的，楚盈盈吓得差点儿把玉佩丢在地上，急忙放在桌台上后，还拿出一只手帕擦了好几遍自己的手。

“天地灵丝形成的血玉就不说了，属于难得的好东西。人为血玉的第一种是人刚死时，玉被塞进嘴里，名曰：口塞。用玉塞口是为了吸收含冤而死的人心中的怨气，怨气如果不用玉来吸收，那么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就会形成怨灵去找当初害死他或曾经害过他的人报复。而玉里的血丝，正是死血浸渍所致。所以，做为口塞染过人血的玉大都含有怨气，死者多是被害致死。这种玉人若戴之，用不了多长时间，轻则身体渐弱，重则失心成疯。”张天灵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