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凡人造反大头目用的剑再好能好到哪去呀？在张天灵看来，也许连一件普通的法器都算不上。但既然来了，那还是要看看的。

“你是怎么得到他的剑的？”张天灵问道。

“实不相瞒，我是荆楚人，确切地说是荆楚九宫山人。而九宫山，就是李闯王身陨的地方。”老头道。

“你的意思是，李闯王死后，他的花马剑被你得到了是吧？”张天灵笑着道。

“可以这么说，但他是明朝时代的人，而我是半年前在上山采药时才捡到的。捡到后，我历尽艰辛辗转来到燕京想把花马剑卖掉，可惜一直没遇到好的买主。”老头道。

“为什么跑这么远？当地没人买吗？”张天灵感觉这老头说的话有些地方十分牵强，心中对他所说的什么花马剑也没抱什么希望，随口问道。

“李闯王就是在九宫山死的，虽然事隔很多年，但那里的人还是口口相传，几乎人人皆知。我一旦露出花马剑在我手里，肯定有很多人杀人夺宝，你说我还能活过一天一夜吗？再说了，来燕京，也是为了多卖几个钱。”老头道。

张天灵既然对花马剑没抱什么希望，也就不想再和他扯下去了，便对老头道：“你把剑拿出来吧，要是我看得上，钱不是问题。”

他进四合院后，也曾对小院的里里外外用神念扫视过，甚至连地里也扫视过。但是却什么也没发现，显然剑不在这里。要说老头使了什么手段隐匿了宝剑，那就是个笑话，老头不是修士，不可能有那种手段。

“小哥在这里稍等片刻，老汉去去就来。”老头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小四合院。

张天灵见老头卖一支前人用的宝剑也弄的这么小心，不由觉得好笑，而那支宝剑是不是真的就是李闯王用过的花马剑还不一定呢。

半柱香后，老头肩上扛着一捆柴禾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可能是柴禾加上宝剑有点儿重，把老头压的更佝偻了。

张天灵知道宝剑肯定是藏在那捆柴禾里，心中也欣赏老头做事谨慎。

等老头吭哧瘪肚地把柴禾扛进小屋后，当场打开，一支看上去长有三尺，宽有四寸，厚也足有两寸多的大铁剑露了出来。铁剑锈迹斑斑，看样子好像是有些年头了，但从剑的形状和厚度来看，与其说是宝剑，还不如说它是一把大扁锏。

“这就是你说的花马剑？”张天灵苦笑着问老头道。

“是啊，不信你看看这里。”老头把剑翻了个身，指着剑身末端上的两个篆字道。

张天灵果然看见了“花马”两个字，但要说这就是当年李闯王使的花马剑，说什么他也不信。习惯性地用神念往剑身上扫了一眼后，张天灵突然心头一震，继而就是大喜。

他的神念刚刚扫向这支和铁锏差不多的大剑，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丝无尽沧桑的气息冲进他的识海，继而就发现了藏在剑身里的两支小剑，一黑一白，只有不到二尺长。

“原来另有乾坤。”张天灵心中暗忖。两支小剑是什么剑他还看不出来，但从冲进他识海的那股气息来看，绝不是凡间之物。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凡间这支号称花马的破剑里，他当然也不知道。

“还真是花马剑，可这剑这么破旧，就像个四棱扁铁锏，真是当年李闯王用过的？”张天灵对老头道。

“我在九宫山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发现的，不是李闯王用过的还会是谁？再说了，这剑这么重，一般的人也使不动。”老头怕张天灵看不上，急忙道。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个古物，还是有名人用过的，收藏着玩儿也不错。说吧，你想卖多少钱？”张天灵问老头道。

“至少五十块大洋。”老头伸出一个巴掌道。

张天灵心想，别说五十块大洋，就是五千块大洋都不算多。但他也不能真的就给老头五千块大洋，那样他和姬小娟以后怎么在燕京生活？他虽然有偷窃的本事儿，可也不能看谁有钱就偷谁，他偷李栝家的，是为了替姬小娟讨点儿公道。

“好吧，五十就五十，不过你得给我找个破布啥的把剑包起来，我可不想扛着一捆柴禾走。“张天灵拿出一张五十大洋的银票递给老头后，对他说道。

老头本以为张天灵会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最后三十大洋甚至二十他也会卖。却没想到人家连价都没还，接过银票仔细查看没有假后，心中大喜，急忙从正房里拿出一个破被单把剑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张天灵一手抓起裹好的大剑，冲老头一抱拳，转身就出了小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