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发誓,平时他真的挺安静的,话少,但为了那一万块,他也是豁出去了。
现在茶刚刚泡好,可不得趁现在和李文竹聊两句,等茶凉些就让她喝了离开。
重新在沙发坐下的李文竹,内心和良心都惊魂未定,面前的陈远虽然面带微笑,长得很帅,但此刻落在她眼中,扭曲的像是一个恶魔,让她感到害怕。
大晚上的,留一个新婚少妇在家里聊天?这合适吗?
防止李文竹趁其不备溜了,陈远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她的斜对面。她面前是茶几,唯一离开的通道出口被陈远堵着。李文竹心中的绝望程度,直线上升。
“理论上来说,你确实应该称呼我一声姐姐,但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聊的,恕不奉陪。”李文竹再一次站起来,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她神色肃然,不想在这儿多呆哪怕一秒,怕醉倒出事。
陈远也一下子站起来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按着她,道:“李姐,竹姐,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再陪我坐会儿,聊聊天,然后把茶喝完再走好不好?”
“在我家乡有个传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面对来客,不拿出自己最好的茶叶来招待,礼数不周,如果被神明知道,这是会遭天谴的。”他开始胡编了。
“我们村子以前有个人因为不遵守这些,在二十出头就去世了,我不想步他的后尘,就当是帮我个忙,把茶喝了再走。”
这些话说完,陈远自己都感到挺畜生的,李文竹这个样子,摆明了是喝了很多酒,有点超负荷了,这个时候,她最应该的就是休息,而不是喝茶。
茶叶里面含有咖啡碱,喝了之后只会让她更兴奋。
醒酒是不可能醒酒的,反而还会加重李文竹的负担。
但是嘛。
话又说回来,陈远不过是为了那一万块,想要给自己的银行卡增加一笔存款,过得比身边的人稍微好点,大不了,改天等她清醒了,请她吃饭弥补一番。
他最不怕的就是被人说自私,老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文竹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现在的弟弟都这么能说会道了吗?
最终目的哪里是喝茶,还不是为了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探险寻乐,新婚少妇了,难道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还家乡的传统,怎么不玩玩无中生友的把戏。
“让开。”
李文竹执意要走,陈远不让,拦着。
互不相让,就有了一些肢体上的剧烈碰撞。当然,李文竹因为饮酒了,比较软,柔弱,陈远是这场对决的优胜者,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失去了一些东西。
情况很复杂,没法细嗦。
只能说个大概……
李文竹老肩巨猾,左边肩带居然从直角肩掉下,雪白更白欲与天空的明月争辉。
她的手,更是不小心触碰到陈远,闪电般的缩了回来。
君子藏器于身,乃是国之重器。
震撼,惊讶,呆滞。
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她在这个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整个世界都出现了些许的扭曲,视线中的陈远,也随之晃动,努力的想要回到正常,却显得乏力。
耳畔那隐隐出现的高音,居然在这个时候,变得尤为剧烈。
酒精扩散,某些欲望被放大了。
在这种享受时美妙,旁听时折磨的高音催化下,李文竹深知,她对自己身体清醒的掌控权利,在不断的减弱,竟对那促成高音的设备,有了一丝丝好奇。
究竟是尺有所长,还是逢场作戏,她的求知欲望在膨胀。
对于最开始过来敲门的目的,在这一刻,忘的是一干二净。
李文竹捂着胸口,就这么重新坐回到沙发,不吵也不闹,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蛋上的红晕比之前变得更多,在陈远的角度,看到大片难言的韵味。
她的双腿,比之前并拢的更紧了一些。
“喝了茶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李文竹忽然开口道。
“对。”陈远道。
李文竹看了眼茶几上摆放的茶水,热气腾腾的,竟然有了些口渴,快要撑不住了,就想要快点把这杯茶喝掉,然后顺理成章的躺倒在沙发上开始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