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芽被苍纣放倒在马车里的软塌上,他二话不说将她扒了个精光,看她身上被抽打的密布交错的藤条印,嘴角抿的更紧,扔井里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你,你别脱了,我自己来!”扭过光溜溜的身子背对着他,江伊芽羞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自己这些日子瘦的没了样子,原本就觉得抱歉的小山丘,现在平的几乎都能看见皮下的肋骨,实在是毫无美感可言,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用软狐裘披肩包裹住她,那原本是为她过冬准备的,他将身体的热度缓缓传给她,紧紧的环住她娇小的身子,久久没放。“苍...纣。”这是那日他特许的,她可以直呼他的名讳。
他好用力,用力到她觉得呼吸困难,可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默默的任由他紧束在怀中。
“那日为何要推开我?”带着隐隐的怒意,他轻声问道。
江伊芽低垂秀颈,短发遮盖住她的表情。“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
他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在你眼里,本王是这么没用的人吗?”几个小小的刺客就敢要他的命?
杏眸含泪,她咬唇不语。她不知道,这种生死就像是个赌局,她不愿意看他赌输。
“下不为例。若本王不放手,你再不允许推开!听见了吗?”他从来都不允许别人对他的话有置喙的余地,在这一点上她也没有例外。
江伊芽看他认真,乖巧的点头。
“说出来!”他似乎还不罢休,让他提心吊胆这么多天,是要小惩大诫的。
“听…”
只说了一个字,其它的话都被他吃掉了,好一阵惩戒的她满面红晕低喘不止。
有他盯着,她只觉得这衣裳穿的异常困难,自己像只让老鹰顶上的肥兔。哦不,她现在这个身板,只能说是柴兔,身无二两肉。
一身锦瑟狐裘的江伊芽仿佛是换了个人,站在跪倒在地的尼姑们面前,仿佛是高贵的主子来巡视自己的奴仆们。
“饶命啊,长涧。看在这几日共同相处的份儿上,你就饶了我们吧。”看着两个平日惯爱刁难她的尼姑已经被投入井中,其它人皆惊恐万分,噤若寒蝉瑟缩在一处,看见江伊芽连忙求饶。“三哥,那个和我一起被捞上来的小尼姑呢?”她根本没理那些人,急匆匆出来就是要找长灯的。
“主子,我正要向你禀报,那个小丫头不见了。她方才一直缩在那暗处我们都未曾注意,你让我给她送衣服时才发现人不见了。”昆戍也觉得奇怪,这深更半夜的莫不是回了哪个厢房换衣裳去了?
江伊芽小脸一沉,现场这么多侍卫她自己跑不脱,是有人将她悄无声息的带走的?是谁?去了哪儿?她为何不求救?
眼中精光一现,难道是…如此的话,他们一定是去了那个地方!
罢了,天亮后再去找吧,真要是他,她不会有事的。
江伊芽回过神来,走到晕倒在地的长镜身旁。
“来人!泼醒她。”她们还有账要算。
觉灵眼见着两个徒弟被扔进井中,当昆戍指着她说下一个就是她时,吓得她魂飞魄散,此刻才想起来要求饶。
“姑娘!姑娘!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痛哭流涕的跪倒,她不住的磕头。
江伊芽记恨她的恶毒无良,更鄙视她的毫无骨气,之前欺辱她时气焰嚣张,如今转眼就成了软骨头,做个坏人都做的这么贱。
“老身,都是老身有眼无珠,不晓得姑娘如此的矜贵,罪该万死!你就罚老身一人罢,且饶了长镜,她都已经段了三指了!受不起了呀!”觉灵自知今日是在劫难逃,想着要是能保住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