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好兴致啊,也不怕冻着。”荆夏绫面带冷笑,看着她精心打理的花园如今变得一片狼藉,心中火顿时冒了上来。
“冻不着!这堆雪人也是体力活,我都出汗了。”泛着热晕的小脸笑的尤其开心。
绫夫人冷哼一声,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上回的话没听懂?你究竟是不是姓江?”
“夫人这话我是真的没听懂?我怎么就不姓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她也回她三个问题,引着她把话说明白。
“我曾听说,江家过去是列令国的史官,可惜让人发现叛国全族遭诛杀,原想你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定然心中凄然,今日看来,你怕是挺没心没肺的吧。”她索性再提醒的明白一点。
“夫人请我饮茶那日,只知我曾经是王府里的侍女,现下又知道我是江家的遗孤,你的消息来源也真多呀。”江伊芽还是没接她的话,径自披上昆戍递来的厚皮氅。
“江伊芽,我劝你还是多花些时间,想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吧,否则,日后你怕就是个众矢之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劳绫夫人操心,反正我孤家寡人,贱命一条。怕什么。”她故意这么说。
绫夫人冷笑更甚,“孤家寡人?我看你是真傻了。”
“夫人说明白些,别话里藏话。”
顿觉自己失言,绫夫人收敛心神,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管你是死是活,记得别连累王爷。”
语毕,转身又离去。
江伊芽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既然是她自己说漏了嘴,就索性让她帮自己一个忙吧。
第二日,昆戍收到一封给江伊芽的密函,看上面的封印应该是出自苍纣之手。
江伊芽看着熟悉的字迹,嘴角笑开了花。
过几日我会让人送信来。那日临走,苍纣留下了这句话。
躲在房里打开信函,江伊芽傻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屋里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久久不息。昆戍摸着胡子,好奇信中王爷到底和主子说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开心。
另一头,绫夫人派去探听江伊芽动静的婢女也来报,说王爷悄悄给她送了一份信函,她看完了大笑不止。荆夏绫眉头紧蹙,将手绢攥的死紧,美眸中射出阵阵恨意。
“去给我把那信偷来!”苍纣在外从不曾给她写过只字片语,如今这么快就给那个贱人写信,他才走了几天?!
江伊芽痴痴的笑着,手里饭碗都捧不牢,昆戍立在身后头,满脸问号,究竟乐什么呢。
“三哥,我今天心情好,用完午膳我们去花园逛逛,消消食。”她轻快的说道。
“是。”昆戍看她开心,也面带笑意。
主仆二人离开不多久,就有人悄悄猫着腰进了江伊芽的房里,不多时,又偷偷摸摸的出来。他们就躲在外面院子的拱墙角落,看着那小毛贼进去又出来,从院子另一头拐过没了踪迹。
“主子,让她拿到,真的不要紧吗?”他有些担心,信里的内容泄露会对她不利。
她却淡定,笑意盈盈的看着蓝天白云,舒服的升了个懒腰。
“三哥,我交代你的事情记住了?”她自有打算。
“放心吧。”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