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者还记得,聂雯娟说过自己喜欢看《蜡笔小新》。她觉得小新很坏。她多次提起她的邻居兼好友,彭婵;不过白白净净戴着眼睛的彭婵比他们高了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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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星期三晴
今天两个班合起来上课。本来是去五年级的课室上课的,但后来去了六(2)班的教室上课。我见到【“以前的”划掉】同学们,仿佛又回到了五年级以前,同学们像以前一样亲热,实在太美好了。当六(1)班的同学搬桌椅来时,我见我旁边的是李敬虹,就坐了夹仔的位置【日记者是在躲避】。我见到了张蓉,非常高兴。我以为张蓉也喜欢我,这样就会扭过头来望我。但她并没有望我。我看了看这样的情形,对她已心灰已冷。幸好的是,我和莫昙昙非常接近。我上课或下课时,没有正面看莫昙昙。我斜着【“斜着”是补充的】看【“着”划掉】她的时候,觉得她有时会望我。她问我作业怎做时,我觉得非常亲切。我【“想”划掉】在堂上不敢举手,是因为我【“怕己”划掉】怕自己答错了,我【竖心旁划掉】惊自己爱的人对我有偏见。我想刘老师快改完试卷,【“上”划掉】来讲课。因为那时已分班,我答问题也不用担心。又因为我对刘老师有亲切感【逗号划掉】。不知怎的,她讲课我就非常愿意【“举”写了一半划掉】举手。校长讲课,我怎么也提不起胆子。上课时,我发现张蓉和她的同位——黄莉坚竟带起眼镜来。
晚上【“晚上”是补充的】6点半多点,我哼着唱进橱房准备做饭。忽然发现了一只小老鼠。我想:他没发觉我吗?我轻轻地拿起一把火夹【烧火的火钳】。夹起他,但只夹中尾巴。我拿起来看,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一身毛茸茸的毛,但很短。【“一只”“双”划掉】小眼睛像三角眼似的特别明亮。【月字旁划掉】手脚短小,还拖着一条长尾巴。我想:老鼠对人有害,必须消灭他。我就用右手擦燃了一支火柴,用来【“消”划掉】烧他。火柴烧得他的毛吱吱响,还有一阵臭味。他也在不断地动,要避开火。我立即想起:这不是恶魔的行为吗?它才那么小。好,放了他。我就打开窗,shuai【第三声】他几下他才掉下去。我后悔自己做了一件这么灭绝人性的事。
【黑笔写的,作业簿上写了“616字”】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从学前班一直到四年级,他们这一届都只有一个班;五年级才分班的。日记者是在2班。】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张蓉,活泼开朗外向,眼睛应该是年级里最大的,高马尾。日记者回忆起来,觉得她的脸多少有一点混血的感觉:她的高鼻,她的眼窝,她的眼睛。
日记者还记得:她五年级时转来的。开学前一天,大家坐在教室,准备发书本。一个背着书包的大眼睛女孩突然闯进来。那时全班都有点哗然。
日记者认为,萝拔对张蓉多少有点念念不忘,偶尔会主动谈起她(日记者和阿谭都不太记得了,也不会主动谈起)。萝拔说得最多的一件事,是某次下午放学,他和张蓉打闹,然后张蓉一直追赶着他,追过了粮局,追到了深工(距离学校大约1km)。萝拔总是豪气地说:“她还以为自己很能跑呢,还敢追我,还追那么久!”】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莫昙昙,家在粮局。日记者回忆时,才发觉她那时已经有化妆,虽然很淡。而四年级的得奖合影,可以很明显看到莫昙昙有化妆,包括口红;而其他人没有一个是化妆的。照片里面十来个,都是班里的同学,只有莫昙昙没穿校服,而是穿的白底多层碎花长裙。家在粮局的还有一个女同学,沈深深,身材偏胖。日记者说她非常非常外向,而且自high起来很容易就发疯癫一般,以至于被不少同学嫌弃(男同学大多认为她时不时发骚)。日记者也不记得她何时转走的,可能是读完三年级。】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黄莉坚,相对文静的女孩,而且那时已经是美人胚了,五官相对精致。日记者后来回忆起来,认为她长大了会是个大美女,可能是班里最美的。日记者那时并没有多注意她。他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转学过来的。】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李敬虹,扎着大马尾。身上的衣服带补丁,也不够干净。而且头发常年不洗,头屑就不说了(杨丰私下里说,看到她梳头,一大堆雪花飘下来),一些同学甚至看到了虱子,所以被喊“虱乸婆”。不少同学看到她过来,都会立马走开。日记者也记不清了,可能四年级也可能是五、六年级,冯菡、陈妮妮、陈剑萍等女生对男生说:“不要再喊别人虱乸婆了,她已经勤洗头勤洗澡了,没有虱乸了。”确实有部分同学改口了。】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日记者也不记得自己家何时开始用煤气,只是即便用了煤气,他们家依旧同时在用柴火,省钱。他会用两三条不大不小的柴枝搭个架,底部有时会垫点什么免得松明被火灰掩黑了。松明有股独特的香味。有的柴木质致密,劈起来很吃力。火灰时不时都得清一下免得堆积太多。堂大哥有时会拉一车柴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