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美好幻想，就是在那一刻，全都破碎掉了，Z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奴隶，一个玩物，她再也不能为Z找出任何的苦衷和理由。

看得出，崔婷婷很苦恼，也很纠结。

直到她自杀的当天，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自救。

楚杰眉关紧锁，一方面对崔婷婷的遭遇感到难过，一方面也有些怒其不争，从日记的内容来看，身陷泥淖无法自拔的崔婷婷简直有一万个理由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选择并不突兀，只是不由得让人唏嘘感慨。

虽然如此，但所谓的Z这边，还是要继续调查下去的，总不能留这么一个毒瘤隐藏在暗处，继续害人啊。

“嗯……”楚杰长叹一声，“大体情况我都已经清楚了，顾思同学，非常感谢你能选择将崔婷婷的日记交给警方，我会尽快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把这个害人的毒瘤揪出来。”

林小西默默不语，她虽然没有看完全部的日记内容，但对于崔婷婷的遭遇，她还是十分同情的。

顾思点点头，再次红了眼眶，“楚警官，我知道不管是谁看了这些东西，都会觉得婷婷是个懦弱的傻子，可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也是受害者呀，她每日每夜都在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她也很难过呀，她只是……只是提不起勇气而已。”

“我知道了，顾思同学，你放心，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顾思犹豫片刻，转过头去，看了林小西一眼。

林小西心领神会，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没关系的。”

顾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面向楚杰，“楚警官，是这样的，在……在婷婷跳楼的那一天晚上，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看见婷婷和另一个人在楼下说话，那个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教学楼外面也没有什么人，我只听到婷婷的声音很大很激动，因为那个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我着急回班级，再加上婷婷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可她总是说不听，我当时又有点害怕，所以就没理会，谁知道，当天晚上她就不见了……”

顾思断断续续将那天晚上，她所看到的情形都说了出来，话还没说完，就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顾思同学，这不怪你，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楚杰揉了揉额头，“你看清当时跟崔婷婷发生争执的人是谁了没有？”

从日记来看，崔婷婷的生活圈子很小，在学校里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那个所谓的Z了。

如果顾思看见了他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顾思却是摇头，“当时天太黑了，那个人又是背对着窗户站着的，我也只看见了他的一个背影，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好吧，顾思同学，谢谢你的配合，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找人送你和林小西同学回家吧。”楚杰心情沉重，早已经把之前和林小西闹出来的那点小矛盾，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就在这个时候，宫云野却推门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审讯室内的几人，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楚杰，你在干什么？”

楚杰先是一愣，“啊？宫队，你回来了啊，是这样的，崔婷婷的案子又有了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