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他眼尾的红艳,眼中的痴迷,我才猛然发现,或许他是忍得太过了。床上他那虔诚匍匐的模样,又岂是做作所能呈现出来的。
到底,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不只是最近才相识的?仿佛是老朋友般,甚至是更久以前呢?
帮我洗好后,他直接拉过旁边的围巾帮我擦拭干净,然后一手把我抱到床上。此时,我才发现床单都被他换过了。
“先躺着,我去去就来。”他帮我把被子盖上,又低下身来吻了吻我的眼睛。
虽然这场情事已经过去了,但是氤氲仍在身体里翻滚着。他实在太会折腾了,到现在我还无法消化。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随后,我感觉身后涌进来一股热量,他躺了进来。
“还疼吗?”他贴着我的耳朵说,“要不,我帮你上点药?”
“不用了,不疼的。”我猛地拉住他的手,脸上一阵羞涩。
我把身子转了转,与他面对面,看到他眼底一片青色,有意嘲笑他说:“纵欲过度,森阳先生,你以后不可以哦。”
他把我作乱的手扣住,用力一拉,我人就直接压到他的身上。
“怎么?刚才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某人得寸进尺了,他就是占着我不敢动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吧!我认怂,“你真残暴,我不敢了。”
“嗯。知道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雷区,又被他抓了回来,“别动,不然有你受的。”
我:“.......”
.......
下午两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公司。刚走进去,邓小菲突然就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早上怎么没来?”
我扒拉了一下卡在鼻梁上的墨镜,一脸的倦意被遮了一大半,“嗯。困的,睡过头了。”
我也没说错,被人直接吃干抹净了,现在走路都觉得别扭。刚下车的时候,吴叔还担忧地问我要不要再请半天假。
我这是被看出来了?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直接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司的大门。
电梯里,邓小菲笑得一脸的怪异,“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
我被她那像是无意的调侃吓到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我故作惊讶地看她,“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她把脸色一变,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哎呀,我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个人,你知道的,你别介意啊!”
呵,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红枣”,跟我来阴的吗?我笑笑,“嗯,你是这样的人。”
人心,总在一个不经意间,它就摔了个稀巴烂。以前,我跟在一个老师身边做她的助手时,她总是孜孜不倦地教会我这些。
那个时候,老师身边也不缺乏这样的人,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悦悦,你要记住,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人的这一颗心,说变就变了。”
“或许,我们可以永远善良,但是不可能没有洞察之力。知道,不作为可以;但是不可以不知道。”
“人的灵性,要学会运用自如。悦悦,做事先做人,人这一关做好了,才算是个人。”